庄先生听他描述,心中已经猜到一二,于是问道:“人生如慢慢长河,陛下尚且年轻,前路尚在摸索,出现新的体验,也是正常,不知陛下因何所惑?”
赵恂坦然道:“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先生,学生身份使然,我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能察觉情绪酝酿,又尽力压制不该出现的情绪,我已经如此奉行多年。”
赵恂眼神罕见的写满困惑,庄先生是宫中,是这天下的学问集大成者。
在他面前,赵恂可以短暂的卸下名叫“太子”的伪装,做一个最人生有些困惑的年轻人。
赵恂继续道:“可这奇怪的情绪,却罕见的难以控制。它一旦涌起,就会占满我的胸腔,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难以纾解。我实在不愿如此。”
庄先生抬起眼,认真的看着赵恂,疑惑道:“殿下今年已有一十九岁,老夫子冒昧的问一句,难道官家没有给陛下指派司寝御侍?”
赵恂虽不知先生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答道:“爹爹曾提过,但我也知道那些司寝御侍的职责。学生觉得自己尚在求知之年,男女之情会影响求学,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