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都期待的很,结果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她还来不及生气,赶紧问道:“太子是因为什么事惹了官家啊?”

赵恒前一阵子不是还和她吹嘘,说太子殿下最得官家器重,从来不曾办错过什么事情吗,怎么今日就惹着官家了。

金儿看了眼放在裴幼宜妆台上的金冠,低声道:“像是……因为骑射比赛上没给辽国使臣留些情面。”

就为了这种事?裴幼宜有些理解不了,她呆呆坐在椅子上,眼中都失去了光彩。

“那太子不去,我还能去吗?”她委屈道,其实答案她心里也知道。

金儿还是回答道:“怕是难了。”

“唉……”裴幼宜叹了口气,这说到底也是官家和太子的家里事,自己无从过问。

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原来在宫外的时候还能参加灯会,眼下自己离宣德门广场更近了,反而去不上了。

她先是委屈,随后越想越气,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书房中太子听见声音,眉头微微簇起,姜都知轻声道:“估计幼宜姑娘知道了。”

又过了片刻,听屋内没有传来哭闹声,太子皱起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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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自己不能去灯会之后,裴幼宜整个人就仿佛脱了力一般,做什么都兴致缺缺。

换到以前,去不成元宵灯会实在算不成什么大事,在宫外的时候自己的乐子课太多了,今日去赏雪,明日去品茶。

小小的一个人儿,却忙得很。

她虽不好相处,但终究是国公独女,看在国公的面子上,别人也不敢不邀请她。

那时她桌上的请柬简直犹如雪片一般纷至沓来,她甚至还得挑着去。

哪像现在,就剩一个元宵灯会,也眼看着去不成了。

这几日她正忧郁着,正赶上赵恒过来找她说话。

赵恒也不好进裴幼宜的闺房,可若是在东宫院中说话,二人便都不自觉的轻声起来,生怕吵到太子,这样说话实在拘束,赵恒便带着裴幼宜去了花园。

来了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事,赵恒每日插科打诨没个正形,这才三四日不见裴幼宜,心里便像是被猫抓了似的难受,所以虽然没什么要事,也要过来看看。

裴幼宜这边也是憋闷的很,能有人陪着自己说说话,她也是乐不得的。

“秧秧,今年灯会不同寻常,听说今年的鳌山有新花样,前几日我有事路过宣德门,见那处正搭建着,像是还设了水法,实在是前所未见。”

赵恒描述的手舞足蹈,裴幼宜朱唇轻启,听的一愣一愣,她素日里机灵的很,甚少露出这样天真的表情,赵恒只觉得她更加乖巧可爱。

“秧秧这般好奇,等元宵灯会上定要好好看看。”

赵恒说完话,忽然想起大哥被爹爹责骂的事情,许是问道:“大哥去不成,秧秧你还能去吗?”

裴幼宜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落:“我不知道。”

见她不一定能去,赵恒也跟着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其实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拿金冠做赌,大哥也不会惹爹爹生气。”

裴幼宜心里暗自点头,心想这事追根溯源,确实是因赵恒而起。

但她知道赵恒敬仰赵恂这个大哥,所以才会如此自责,于是开口安慰道:“你也不必内疚,愿赌服输,你没什么错,是那辽国使臣自己同意用金冠做赌注的。”

“话是这么说。”二大王点头道:

“但大哥之前从未惹过爹爹生气,且大哥是七巧玲珑心,能洞悉一切,往常在我犯傻之前,大哥就睡点醒我,说此事会惹爹爹生气。”

他扭头,看着裴幼宜道:“可我实在不懂,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大哥知道爹爹会因此生气,他怎么还会去做呢?”

赵恒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天完颜脱下金冠之后的场景,他看着都有些下不来台。

裴幼宜心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