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撤走了?不少下人,但晚膳的菜还是随着御膳房来?的。
下人走了?,裴幼宜更?乐得自在,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裴幼宜问?他:“也不知我还能?不能?去宗学了?。”
赵恂放下筷子严肃道:“学业不可耽误,带你去杭州一走三四个月,不可继续荒废下去了?。”
裴幼宜闷闷的哦了?一声,不太满意这?个回答,继续低头扒饭。
“那殿下这?段日子就是休息了?吗?”
赵恂摇摇头,却也没说要做什么。
裴幼宜没继续问?下去,吃过饭,陪着赵恂看了?会书,他还是对着汴京舆图,和不少前朝的旧书。
时而看,时而提笔写着什么。
晚上入睡的时候,裴幼宜辗转反侧,对着躺在脚踏上的金儿问?道:“你说陛下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动手伤了?太子啊。毕竟是亲生父子,怎么下得去手。”
金儿看着四下无人,便轻声道:“姑娘,谁不知皇家薄情,先君臣,再?父子。”
裴幼宜点点头,想起之前在船上,赵恂的说的话‘皇后先是皇后,其?次才是其?次是太子的母亲,最后才是赵恂的娘’,这?话果真没错。
宫里的人都被这?些?身份拘束着,什么血浓于水,也抵不过这?样的疏离。
裴幼宜叹了?口气,渐渐睡去了?。
第二日宗学上,顾静珊见她来?了?,便走了?过来?。
即便她不是那喜欢嚼舌根的人,但太子被皇上禁足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惊,而裴幼宜正?好住在东宫,她难免过来?问?上一句。
这?也就是顾静珊与?她关系好,旁人如邵雪晴之流,就算再?好奇也不敢过来?问?上。
裴幼宜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顾静珊也不追问?,二人又?说起了?杭州见闻。
上午太子被陛下禁足的消息还没过去,下午的时候又?有一个震惊朝中上下的消息,从福宁殿传了?出来?。
官家下旨,魏王女儿赵宝珠纳入玉牒,封岐国公主,和亲辽宣宗,十?日后出发。
消息传到宗学的时候,宗学已经临近下课。
顾静珊和裴幼宜互相交换了?一个吃惊的眼神,随后就各自散学回去打探具体的消息去了?。
裴幼宜进了?东宫,刚想向赵恂说明这?个震惊的消息,却看东宫气氛比昨日还凝重,众人均是点着脚走路,大气都不敢喘。
裴幼宜不明就里的进了?正?殿,却见正?殿内衣裳头冠散落在地。
她细细看去,地上散着的正?是一套太子衮冕,以及放衣服的托盘。
姜都知在门口垂手站着,赵恂则是坐在桌前,面?色铁青。
裴幼宜低声道:“殿下这?是……”
赵恂深吸一口气:“官家在惩罚我。”
裴幼宜不知福宁殿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要废太子的话,也是皇后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她偷听?到的。
但比起那时,眼前的一切更?加令人费解。
赵恂解释道:“我主张养精蓄锐以便迎战,官家主张和亲平息战事,故而才有今日的禁足。”
赵恂看着散落一地的衮冕服制。
“国公主出嫁,需太子骑马送嫁,即便是和亲,也要有我送出城,官家是在告诉我,这?天下,他说了?算。”
裴幼宜这?才懂了?,官家这?是明晃晃的打太子的脸。
她迟疑道:“和亲不是两?国商讨决定的吗?殿下昨日还因为这?种事与?官家争吵过,辽国也没有书信过来?,那这?和亲一事……”
赵恂点点头:“官家料定了?辽国会给他这?个面?子,所以商讨和亲的文书和歧国公主是一起出发的。”
裴幼宜闻言瞪大了?双眼:“这?事竟不是事先商讨过的?那万一人家不娶呢……”
赵恂点点头,随后起身看着窗外。
裴幼宜摆摆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