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姑娘,若是能不那么聒噪,再在学习上再用功些,就更好了。
赵恂虽面容冷峻,但却不是那铁面无情的人。
裴幼宜虽然话多又不学无术,但这些天在东宫里也没给他生什么事,性格又是那样的胆小。
这样赵恂觉得她这样小的年纪,因为挡灾这样无稽的理由离开父母,想来到了年节,应该是孤单的很,今日才壮着胆子跟自己提议想要出来玩玩。
但宫里就是一个会把人吞没的地方。
皇后娘娘已经是万里挑一的贤淑,但年底这样忙,到底还是把裴幼宜给忘了。
太子想着,若是皇后娘娘今日记得她,她也该与公主和后妃们一起过节的,往年也有不少贵女在宫里过年,今年也不多她一个。
赵恂轻抚酒杯,既然如此就让她安安心心在东宫过吧。
赵恂摆了摆手,姜都知附耳过来,赵恂嘱咐道:“晚上你去问问她想吃什么,叫她随便点菜吧。”
姜都知聪明的很,今早他也在廊下,自然知道裴幼宜想出来玩被太子回绝的事,但太子甚少会特意吩咐他做出这样安抚人的举动,不由得让姜都知有些发愣。
赵恂做了十几年的太子,说话行事向来是有分寸的,今日却这样担心幼宜姑娘,显得他有了些人情味。
姜都知心里欣慰,于是小心道:
“奴才这就去办,奴才斗胆给太子殿下提议,年节时大家都会包个利市袋儿当个好彩头,奴才看幼宜姑娘是喜欢金银之物的,不如殿下也包个利市袋儿给幼宜姑娘,也让她心里高兴些,不那么想家。”
听见姜都知的话,赵恂深思起来,过了一会,他才点点头:“也好,你去办吧。”
姜都知笑眯眯的点点头,着手去准备了。
太子素日里是个冷面不会心疼人的。
姜都知想着这幼宜姑娘少说在宫里也要住上三年,若是二人总这么冷冷的相处,难免会心生芥蒂,他要是能在中间缓和些二人的关系,也算是为太子分忧了。
姜都知今年年近五十,无儿无女的过了一辈子,见到裴幼宜这么半大的孩子难免会心生爱怜。
太子更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所以他也愿意在太子和裴幼宜中间做这个老好人,替太子做些好事。
东宫里裴幼宜又打了个哈欠,眼中泛起些红晕,拿手绢擦了擦。
金儿打趣道:“姑娘困的眼圈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家悄悄哭过呢。”
裴幼宜眨眨眼,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东宫外面热闹的很,人来人往笑声不断,到了下午,裴幼宜更是憋得难受,早上起的那么早,但她午睡也没睡着,就惦记着要出去玩的事。
午睡起来后她想了想,反正太子只说不让她随意走动,又没人在门口看着她,再说了,这是在宫里,也出不了什么事。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裴幼宜就把自己劝好了,奔着门口就要出去,金儿玉儿也拦不住她,只能跟在后面小心看着。
出了东宫裴幼宜也没敢往大庆殿去,她还记着金儿和她说的话,她可不想碰见毛手毛脚的外国使臣,不去大庆殿,她就只能去花园了。
花园里装扮的到是喜庆,但是裴幼宜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宫里的公主皇子们都在宴席上,这花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宫人。
再好看的景色,她看的久也腻了,裴幼宜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的失落感难以言喻,掉了个头回东宫去了。
见她回东宫,金儿玉儿都松了一口气,正走着,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嘹亮的喊声:“秧秧!”
裴幼宜回头,见赵恒朝自己走了过来,裴幼宜停下脚步略等了他一会,还离得老远赵恒就喊道:“秧秧,今日大宴,你怎么没去呢?”
裴幼宜本就心情不好,于是嘟了嘟嘴有些委屈道:“我不过是个进宫给太子挡灾的闲杂人等,哪有机会参加皇家宴会。”
这几次接触下来,裴幼宜在赵恒面前自在很多,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