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顾言时吐出一字半语来训斥岑沅沅的胡说八道。
顾言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半晌之后把餐刀一放站了起来,脸色阴沉:“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一时之间,餐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顾言时的脚步声一下下地响起,又消失在了门口。
“别理他,他就是这样,总是动不动就吃饱了。”岑沅沅招呼着,“言壑,这牛排很嫩,你尝一块……”
顾言壑把碗一推,碗碟发出了“哐啷”一声,转头也推着轮椅走了。
“这孩子……”岑沅沅头疼了,“这么护着他哥……”
转头一看,林叔也不赞同地看着她:“太太,先生以前是有不好的地方,但他已经慢慢地在改了,你就别说这样的话伤他的心了。”
好吧,大家都护着顾言时。
实话总是伤人,其实这段婚姻已经几近结束,就差最后去民政局盖章认定了。
顾言时在心里再千转百回地爱她,她可以调戏、可以窃喜,但却永远没法当真。
说不出口,那就说明不够爱。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让林叔和顾言壑知道。
岑沅沅诚恳认错:“是我的错,以后我不说了。”
周日的下午,照例还是要直播的,岑沅沅进书房的时候,还以为顾言壑今天不会来了,没想到顾言壑还是推着轮椅跟进来了。
这才不过几个小时,顾言壑的气就消了,连哄都不用去哄,真是个小孩子。
“前两天的画没画完。”顾言壑不自然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