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内心猜想,和小师妹在一起的人是池砚舟,看他们的动作,太默契、太熟悉,远远超出普通人交往的界限。

一次是巧合,连续这么多?天,每天乘坐一辆车,饶是再给小师妹找理由,他都找不出来。

翌日?下?班,梁修宴走到沈栀意的工位前,语气柔和,“小师妹,一起走,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沈栀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是点点头,“好的。”

她?假装玩手机,给池砚舟发消息,【池总,师兄找我有事?,我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池财神爷:【什么事??】

沈栀意:【不知道,他就说有事?要告诉我。】

池财神爷:【你别答应他。】

大晚上孤男寡女,还能是什么事?情,直觉告诉他,梁修宴不简单。

亲手给自己?招了一个情敌。

沈栀意:【答应什么?】

池财神爷:【总之,别答应他。】

两个人行至负一层地下?车库,梁修宴提议,“小师妹,我送你回去,路上说。”

沈栀意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坐姿板正,绷紧了神经。

她?的心脏高悬,惴惴不安,师兄很?少这样正式和她?说话,在工作中都鲜少遇见。

车里的空气仿若凝滞成固体,安静得诡异。

梁修宴专注开车,没有说什么事?,沈栀意忐忑问?:“师兄,你找我什么事?啊?”

“到地方再说。”

汽车目的地直奔云澜湾,下?班高峰期,车多?人多?,走走停停,时?间被无限拉长。

艰难路过两个路口,终于到达云澜湾大门入口。

天早已黑透,车内陷入寂静,师兄一直没有开口,沈栀意毫无头绪。半晌,梁修宴说:“意意,你和池总的事?我知道了。”

沈栀意假装听不懂,“什么事??”

梁修宴知道小师妹在和他打太极,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你和池总在一起的事?,是他逼迫你的吗?”

一晚上,悬在头上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虽然师兄的话稍有偏颇,想来,他应是看到她?和池砚舟下?班一起回家。

沈栀意摇头,“不是。”

梁修宴尽量平缓语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结婚了。”

沈栀意蹙起眉头,“我知道。”

梁修宴深深叹口气,斟酌说辞,“那你还和他在一起,不是我对他有偏见,我对他没有任何意见,他都结婚了还去招你,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不应该先离婚再去追你吗?”

沈栀意紧皱眉头,抬手打断师兄,“等等师兄,和他结婚的那个人是我。”

梁修宴:“啊?”

“真的。”沈栀意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师兄这是误会了她?和池砚舟的关系,“我手机没有存结婚证的照片,我知道你是害怕我误入歧途,这件事?说来话长。”

她?用十分钟大致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认识达成了隐婚的协议。

“就是这样。”

梁修宴想开口又闭上,忍不住说她?,“你这就是儿戏,婚姻大事?岂能随意,池砚舟更是,有没有点担当?”

沈栀意哂笑道:“师兄,我就是知道你肯定要骂我,才不告诉你的。”

梁修宴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当真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吗?”

沈栀意不敢确定,模棱两可回答,“应该没有。”

梁修宴苦口婆心说:“我是担心你受伤,他这样的人不一定会认真。”

沈栀意:“我不会,师兄你相?信我。”

指不定谁受伤呢,说不准是池砚舟求她?不要离开。

梁修宴看了眼前方老旧的小区,“他不会住在这么普通的小区吧。”

沈栀意笑了笑,“这是我租的房子,他住臻悦府。”

梁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