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一丝内疚在她心里升起,无论是她还是祁无寒,本意都不想伤害容妃,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伤害得最深,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突然觉得皇宫上方的这片天空又高又深,仿佛是一口深井一般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无论是谁,都逃不开这权利的漩涡……
“听说母妃走的时候是在夜里,”说到这儿瑞王沉默了一下,嘴角又勾起一丝自嘲般的笑意,透着淡淡的苦涩之意,“想必临走前还在怪我吧。”
姜兰语气平静地缓缓说道:“一个母亲最挂念的便是自己的孩子,娘娘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和四殿下吧,会担心你们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过得好不好。”
瑞王眼底掠过一丝触动,又勾了勾唇角,道,“你这是在安慰本王吗?”
姜兰没有说话。
“就算你现在对本王示好,本王也不会放你走的,除非,”瑞王停顿了一下,语气轻浮道,“你做点让本王高兴的事,本王或许会考虑一下。”
姜兰瞥了他一眼,跟有病一样。
瑞王像是从她眼神中读到了有病两个字,不甚在意地说道,“别这样看着本王,等你什么时候学会老实点了,本王兴许会考虑给你一个名分,不过现在,你只是本王手上的一张筹码而已。”
“……”
姜兰简直无语,跟个自大狂一样,凭什么认为她会稀罕什么狗屁名分,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但现在她身上没有任何能防身的东西,仅剩的两包迷药和哨子都被收走了。
自从上次着了她的道后,这次瑞王就多留了个心眼,让她把身上带的东西都交出来,要不然他就亲自给她搜身。
姜兰先交出了一包迷药,然后瑞王就一直看着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像是可以跟她耗一整天。
然后她一咬牙交出了第二包迷药,瑞王还用那种逗弄的眼神看着她,跟调情似的,看得她想冲过去揍他,但那哨子是她最后的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交出去。
交出两包迷药后,姜兰说没有了。
瑞王说她不老实,还是亲自搜一搜身比较放心。
在他走过来时,姜兰一咬牙把哨子拿出来了,说这是她大哥小时候买给她的,只要她吹响哨子,府里的下人就能立刻知道她在哪儿,因为她小时候不小心掉进过水里,所以她大哥才送了一个哨子给她,免得再发生这样的意外。
听完她合情合理的解释,瑞王还是将哨子没收了,说暂时交由他保管,今后看她表现,要是表现得好就再考虑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