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自己脚上,那触感就跟被蛇缠上了一样,她突然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整个人像是僵住了,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潜意识里感觉那条毒蛇像是顺着脚踝慢慢爬了上来,恐惧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往毛孔里钻……
直到季权蹲下身将缠在她脚上的那截枯树藤一把扯开,她才呼出一口气,刚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得像是没了知觉一样,解除恐惧后,她连忙把脚收了回来,想站起来却感觉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重,身体也虚脱得厉害,额头上不知何时被冷汗浸湿了,被夜风一吹感觉凉飕飕的,倒是觉得舒服了一点。
“还能走吗?”季权问了一句。
姜兰勉强能站得起来,刚一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栽倒在地上,被季权往后拉了一下才算站稳,她勉强往前走了几步,被夜风吹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也好像跟灌了铅一样沉,走路也成不了直线,差点一头栽进路边的草丛里,被季权抓住胳膊拉了回来,下一刻他蹲身把她背到了背上。
姜兰挣扎着要下去,还踢了他两脚,季权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又吓唬道,“到时候你要是碰上什么流氓恶棍人牙子,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感觉背上的人安静下来了,他勾了勾唇角,还挺能屈能伸的。
姜兰是实在太累了,只想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休息会儿…….
迷迷糊糊地,她感觉忽冷忽热,难受得很,不安地扭动着脑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季权将她放下后,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又背着她往回走。
……
姜兰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三天才总算好转起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季权跟她说,“我还以为你活不了了,连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还给你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把坑也挖好了,就等着下葬了。”
姜兰无声地瞪了他一眼,嗓子渴得厉害。
季权过去倒了杯水,一只手把她扶起来,一只手拿着茶杯慢慢喂她喝了口水,然后开始数落她。
“你说你逞什么能,本来休息一两天就能上路了,现在都耽搁三四天了,还得我照顾你,您这大小姐脾气能不能改改,净给我添麻烦。”
“抱歉。”姜兰道了声歉。
季权脸上闪过一丝古怪,这下反倒让他有点被动了,下一刻又化被动为主动,“知道错了就好,接下来就听我的吧,等我找辆马车过来再上路。”
傍晚,季权拎了只野鸡进厨房炖了鸡汤,然后盛了一碗过去给姜兰喝,姜兰喝了一口后停顿了会儿,像是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然后直接端起碗喝,也没品味。
见她这么喜欢喝,季权便又给她盛了一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