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琢磨着,身侧蓦地靠过一道颀长身影,随即袖衫处传来沁人心脾的苍兰香。
沈娥微愣,偏头过去打到男人的下颚,有些痒意。白色的麻布与谢时浔正红色的官袍交织在一处,本隔着天堑鸿沟,此刻却尤为般配。
她被这痒意烫到,急忙往后撤步远离。却无意间对上那人的眸子,心尖倏然一跳。
原本早已干透的掌心,此时似乎又缓缓浸上一层湿汗。
“什么不见了?”
耳畔落下一句冷沉的声音,不带过多情绪,似是随意问道。
沈娥心尖一抖,离着谢时浔几步远。方才垂下眼,此时闻言才悄悄抬起眼,瞥了下那人的脸色。却觉一切如常,仿佛她方才看到的那抹阴鸷,不过是幻像罢了。
“……什么?”半晌,沈娥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谢时浔眼尾微微一扯,悄无声息上前一步,甩了下袖袍负手身后,身子前倾离她越近。启唇道:
“方才夫人拉着我过来,却说一句‘不见了’是何意思?”
“……说来话长,方才有些麻烦。有个人出
手帮了我,便想着要道谢,可待我将你带过来,那人却不见了……”
“男人,还是女人?”
她话罢,不过一刻,谢时浔有些冷的声音便落在她耳侧。像极了深山石洞中,洞顶钟乳石一颗颗结成的水滴,砸下来莫名发冷。
沈娥被这话激得后背一紧,思绪一时交缠,反应慢上几分。
谢时浔却只是敛眉垂眼死死盯着她,再次启唇:“方才你要带我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沈娥垂在裙衫一侧的指尖微紧,掌心中浸出的湿汗有些湿黏。面前人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时,她指尖一紧,将衣衫蓦地揪起,扯出一团褶皱的花。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与谢时浔的距离有些过近,可明明她自从明白心意以来,虽发乎情止乎礼,可与这人拥抱牵手的次数也只多不少。似是嗅到今日这个话题有些危险,此刻心中没了旖旎心思,只余着些许慌张逃离的意味。
可她微微偏头,脚步未移。腰上便攀上一只手,用了些力气掐在她腰际处,随后往她的脊骨处向下划去。
顷刻间,丝丝的酥麻感充盈着后腰,一路窜上去。
谢时浔的官袍轻掀,打到沈娥垂着的手背上,拂来一阵凉风意。她唇齿微张来不及出声,便被身前人掐着腰带向后疾速退去。
巷子狭窄,两侧矮墙上着青色石砖,墙缝处攀着不知何几的青苔,彼时沈娥被带着后退,金丝海棠绣纹的花鞋轻轻划过墙边的青色苔藓,落下一段明显的痕迹。
后腰和脑勺在近墙的一刻,倏然被那人用手紧紧揽住护上。
她脖颈微微向后一仰皓白的皮肤落在男人眼底。
谢时浔低头,陌生的热息打在她半侧脖颈处的皮肤,痒的似浮起一片细密的红。
随后下颚蓦地箍上一只微凉的手,细长的指尖掐在她面庞的软肉上,像颗水润的荔枝,被人生生捏住晶莹剔透的果肉,肆意玩弄揉搓,最后泛出一滴滴甜嫩的汁液。
与谢时浔平日里杀伐暴戾之举相比,这举动软的过分,却叫沈娥避无可避对上他沉如黑墨的眸子,叫她看清她眼底浮上的阴鸷戾气,还有逐渐染红的眼尾,带着血腥气。
他唇瓣微抿,眼尾微微向上一扯,箍在她腰际上的手的力度蓦地变重。
沈娥后腰倏地绷紧,手心向后紧紧贴着有些湿冷的墙壁,于面前这人过于炙热的怀抱中,用指尖在墙壁上划下一条条微末的痕迹。
“沈兰姝,我可有说过,让你顾好自己,莫要招难?”
谢时浔低头下来,轻轻点在沈娥的额头上,蓦一用力,唇角微冷扯出一句话来。
沈娥被面前之人的怀抱彻底笼罩,后腰上愈发紧的力道,还有后脑勺处不断传来的温软……呼吸重起来,下颚仍旧被那人指尖掐着带向他。
可不愿就此对上他的眸子,眼底逐渐泛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