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弓闻声抬眸朝里面外看过去,随即抬步。柳若芸则是哭泣的动作微止,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儿,这才哀叹一声从里间出来。
外间,是前院的小厮,见他二人出来急忙稽首行礼:“老爷夫人,沈媒人上门来,说是有要事要亲自与您二人相商!”
“要事?”苏长弓皱眉。
“沈媒人可是被状元郎派来的?”柳若芸在一侧问。
“回夫人,沈媒人未带状元府的拜贴,是自个儿一个人上门,应不是状元郎派来的。”小厮不紧不慢的垂眸回道。
闻言,苏长弓脸色沉得愈发厉害。
他虽因为这是状元府派来的媒人,对沈娥多方优待。可她连官媒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私媒。却上门与他相商?
若非是状元郎派遣,那这媒人也属实太拎不清自个儿的份量了!
“行了,夫人我们且先出去看看。”
柳若芸本想再问,却被苏长弓叫停,细细思索下,有些沉重的点头。
“你等看好小姐,切莫再发生今日这遭事,否则……哼,你等知道后果!”
苏长弓冷声交待道。
“是,老爷。”小厮即刻依言。
一路穿过后院长廊,苏长弓大步在前面走着,柳若芸叠手放在身前,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前院的时候,就能远远看见正厅内坐了个花红的身影。
沈娥正捧着苏府丫鬟给她上的茶盏,饮下一口,右手拈起一块花糕放在嘴里。
这苏府里厨娘的手艺果真不错,花糕甜而不腻,很是喜人。
沈娥吃的眼睛微眯,唇抿着,在心底评价道。
彼时余光一撇,就见到了廊上的苏家夫妇缓步走来。
“苏老爷,苏夫人,今儿个晨早上门叨扰非民妇本意!可如今事态紧急,民妇这才斗胆上门来!”
苏长弓和柳若芸前脚刚入厅,就见沈娥舞着腰间汗巾,摆腰疾步过来,凑到他二人身前慌乱道。
苏长弓紧眉:“沈媒人何出此言?”
却见沈娥脸色凝重,沉声摆手道:“这门婚事要不得,千万要不得!”
第8章 遇刺“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声音骤落,原本心烦意乱的苏长弓登时沉了神色,眼刀凌厉如刃,喝道:“沈媒人,这婚事可是当今状元亲自要定的!你虽为我女儿保媒,可如今这话说出来,不免太过了些!”
“苏老爷莫急,您先与夫人上座,待我细细道这其中原因!”
沈娥摇头,神色凝重的出声。
见状,苏长弓也不好多言什么,径直往厅内主座走去。柳若芸悬着心,手中锦帕捏着,提步跟上去。
“说吧,”苏长弓端坐堂上,凌厉的眼神朝沈娥扫过来,语气算不上好,心中郁气渐重,“这门婚事为何要不得?”
沈娥立在一侧,手中的汗巾在身前起起伏伏的舞着:“苏老爷苏夫人有所不知,我昨儿个从京城里赶回去的路上,沿路就听到有人说到咱们这当今的状元啊!早早就被长公主看上了!”
“你说什么!”
苏长弓一掌拍在主位旁的案桌上,犹如一声“惊堂木”,振聋发聩。
柳若芸原本捧着茶盏,闻言一惊站起来,茶盏从手中滑落,“啪塔”碎成一地。
“你确定消息准确!若是你胆敢蒙骗于我,我苏某立誓,定会让你后悔!”
苏长弓负手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娥,视线仿佛有了实质,带着沉沉的沙发与凌厉。
叫人瞧上,如草原上的雄鹰,死死盯紧自己的猎物,仿若下一刻便要从空中俯冲而下,张开血盆大口,把猎物拆吃入腹。
“苏老爷苏夫人,民妇自当不敢用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今儿个从几个官媒的嘴里得了风声。”沈娥双手一摊,颇有气急败坏地舞弄起来。
“民妇先前只以为自己是撞上泼天的好运,这才能给状元郎那样矜贵的人说亲事。可如今民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