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给出了警告,好几个大臣眼中浮现退缩之意,双腿发软,貌似就要跪下来了。
“谁信你的鬼话,现在让我等俯首称臣,保不准你不会秋后算账,你做的不齿勾当老夫和全京百姓都看在眼里。”方御史抢在大臣们面前说,本来打算俯首称臣的大臣也都因为他这句话而重新站了起来,虽瑟缩的躲在后方,却对她投射敌意。
苏娘把这群囊虫的嘴脸看在眼里,就是这样一群自私自利的人,看似什么都没做,却助纣为虐,把她往死路上逼。她的嘴角缓缓勾出洋溢的轻笑,眼神却越发冰冷,“你们以为负隅顽抗就有资格与本宫谈判吗?本宫不杀你们不是宽恕,而是恩典,既然你们誓死效忠皇帝,那本宫只好把你们当成叛党诛杀。”她大喝一声,“把人带上来!”
苏影压着一伙人上前,每个人都被绑着双手,脚上带着镣铐,手腕粗的绳子把他们挨个串连在一起。
方御史一见怒色具显,“你敢!”
“有何不敢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大人方才不也送了昭阳一份见面礼吗?礼尚往来的道理昭阳还是懂的。来人!”苏娘往大殿的外院走去,“把这个院子围起来,本宫准备在此围猎,让方大人和陛下看看本宫近来的骑射是否有所精进。”
影卫依次照做,把大殿的院子围的严严实实,只留下大殿的正门,可以让里面的大臣和皇帝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方家家眷如同牛羊一般被赶到院子里,他们脚上带着镣铐,但松了捆绑的绳索,如此也就可以自行活动了。
苏娘找来一匹白马,翻身上马,搭弓拉箭,动作已经非常娴熟。其实她的骑射本领很差,刚开始和姬墨舒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不会半点防身术,但短短两年,特别是最近几月的变故,又多得冰火草的奇效,她的身手精进速度惊人。骑在马背上,身姿挺拔,虽然纤瘦,却莫名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其中一个少年立刻被她锁定,这是方大人的嫡系长孙,平日最疼爱,她很自然就拿他开刀。
“祖父,救我!”少年跑的跌跌撞撞的,沉重的镣铐因为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脚腕也被磨的血肉模糊,但他根本不敢停下来,每当想歇一歇后心就会被瞄准,马蹄铁的声音逼近,他试图冲出包围圈,可迎接他的是影卫的无数把尖刀,无助的他只能尖叫着,被一箭洞穿了喉咙。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鲜血喷涌而出与气流撞击发出的叽咕声。
看着亲人如畜牲一般被狩猎玩弄,方御史目眦欲裂,家眷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血泊中,鲜血溅射,整个院子都被染的通红,一阵风刮过,最后的惨叫声湮灭其中。杀光了方家的家眷,她又把魔爪伸向了后宫的嫔妃和皇帝的子嗣。
“陛下救我!”
“救救我,陛下!”
妃子们恍惚间好似又看见了昔日那个仗着皇帝宠爱便无法无天的公主,只不过这次公主褪去了兴致与玩笑,多了真实的杀意。
最后,她竟然连方太后也绑了起来。
“放肆,你是完全不把哀家放眼里吗?哀家是当今太后,是你的母后!”
苏娘怒极反笑,“太后又怎样,拖出去!”
“够了!”
这场闹剧终于在太和帝的一声喝斥中中断,嫔妃们纷纷靠过去哭诉,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恼火,不甘,唾弃,轻视,这是苏娘能从那位天下之主又或是弟弟眼中瞧见的东西,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亲情也在这一刻全然消失,只余失望。
众多兄弟姐妹中除了救下的蓝羽燕和蓝羽诗,也就剩眼前这位天下之主。自打登基,太和逐渐疏远她,自小玩乐的兄弟姐妹也各怀心思,她永远都记得太和继位后坐在龙椅上俯视她的眼神,那种轻视,仿佛她低到了尘埃中,比蝼蚁还低贱,到了现在已经拔刀相向了。
难道坐上这个位置人真的会变吗?她不知道,也没法回答,但有目共睹的是她已经变的猜忌多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