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的死去。趁着父皇赐我封地,我在外面发展了势力,父皇驾崩后我便金蝉脱壳出来找你。”
说完这一大段话,苏娘敛下其中的一些伤感,“夺皇位也不是一开始便决定的,只是我的存在就不容许安心过日子的想法。”这辈子她做不到像姬墨舒又或是像苏轻舟那样当享长风,她生下来就注定了得带着镣铐舞蹈。
“所以呢,你找我不仅是因着我爹从南面捎回来的那批盐,还有我中的这种毒?”姬墨舒猜测。
“嗯。”苏娘点点头,“你不该是看客,应该是戏中人,姬家不仅有我势力的线索,还与冰蟾牵扯在一起,背靠整个商会,有足够的财力与人脉,对上位者而言人权钱缺一不可,我有人有权,你对我来说就好似一个天降的完美棋子。”
其实说到这个她也挺无奈,有些东西就是上天注定的,老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对于那时候的她而言,与姬墨舒又并没有真切的情,这么一块肥肉放在眼前,哪怕她不吃也得招他人惦记。
姬墨舒嗤笑,“你倒是实诚。”
以为姬墨舒又误会了她,苏娘急忙解释,“你别误会,那也只是一开始,相处的过程中我便逐渐喜欢上你,也爱慕你,我不清楚从何时起变的不一样,其实到了后来我自个儿都搞不清楚我为何会做那些混账事,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要独占你。”她表现的像个春心懵懂的小姑娘,拉着心悦之人的手喋喋不休,怕姬墨舒不相信还举起手指要发誓。
“好了。”姬墨舒按下她发誓的手,“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发誓,亦不必与我保证什么。”
“墨舒你。”
姬墨舒无声长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计较也没有意义,更不会当没有发生,先人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若你早日坦白或许我能成长的更勇敢一些,但世间没有如果,我亦不想把半生精力放在过往上,如今瞧着你并非有孕,我也宽心。”
“墨舒……”
“不说这个了,你非神明,身处棋局自是无法察觉对手的每一步暗棋。”姬墨舒偏过头,额间的一缕碎发缓缓滑落至眉间,挡住了她的神态,“只是,你算命的本领却是不差,明知入了局,你至少应该清楚这步棋根本没必要走。”
空气因着姬墨舒这句话变的沉寂下来。
“呵。”苏娘沉默了片刻后轻笑一声,有很多时候她都希望姬墨舒能够蠢一点,可姬墨舒看似很蠢,可又有些地方聪明的厉害,总能直接戳破她的回避,“按理说的确不该来,他的目标并非你,杀了你又会得罪许多人,他根本拿你没办法,甚至还得找人给你治病。”
“所以呢,你为何来?”
“我只是……舍不得你。”
这盘棋从十几岁开始下,到了今日连自个儿都分不清自己是下棋的人还是棋盘中的棋子,也正是如此,姬墨舒才常常与她说好大一盘棋,这盘棋早已超出了她的掌控,从下棋成了赌博,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或许眼下真正清醒的人反而是一开始作为棋子的姬墨舒,而原本下棋的她却沦为了局中人。
姬墨舒暮的抬眸看向苏娘,眼中有点惊讶,“舍不得吗?”心头那处在此酸楚起来,真是迟来的真心。
“正如你说的那般,赌不起。”她并未直言,可这种选择却是两人私下关系里面的心照不宣。
姬墨舒赌不起,她也赌不起。她不能拿姬墨舒的命去赌,情理上太和帝确实不会对姬墨舒做什么,可谁又能保证若是发现她不中计,太和帝会不会一气之下对姬墨舒做什么。从姬墨舒落网的时候起,留给她的只有中计一个选择。
姬墨舒总算有了点反应,给苏娘抛了个不乐意的眼神,“你就是个十足十的小心眼儿。”
“若我是小心眼我就不来了……”苏娘小声辩解,底气不足。
是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心眼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人,同时也承认她并非神明,贵为公主的她其实与贵胄眼中的贱民没有区别,她会生病,会受伤,亦会意气用事,也会因为忧虑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