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还温吞着。

“港西剧院?!”阮糖筷子一抖,毛肚“啪嗒”一声栽进锅里,眼睛瞪得溜圆,“小祖宗,你没发烧吧?那是港西啊!多少神仙折了腰连初试都进不去,你居然还要考虑?”

林栖雾筷子尖戳着碗里的鱼豆腐,声音闷着:“我知道那地方金贵,可是……”

“可是什么呀!”阮糖捞起毛肚塞嘴里,“林叔叔上次来看你不是说了吗,他身体好着呢,让你别整天惦记。”

“上周回去,他头痛得厉害,翻谱子时手直哆嗦,把我吓坏了。”林栖雾鼻尖沁着汗,嗓子有些黏糊,“我妈走得早,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乐团的担子也越来越沉,我……”

阮糖撂下筷子,正色道:“雾雾,我理解你担心叔叔。但你想过没有,港西意味着什么?那是能让你站在大舞台上的最好机会!”

“我……”林栖雾舌尖抵着上颚,唇瓣紧抿。

阮糖缓了口气:“再说,港西离学校也就一脚油的距离,周末完全可以回家看叔叔。现在手机这么方便,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