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只尖锐的猫爪子在挠一样,听完卫昭说的,她心里舒服了点,她正欲开口安慰,卫扬先向她看了过来,眼神里都是抱歉。
前段时间有风声传出来时,他以为能带着她进城住砖房了,但往后要是去了其它团场,生活条件估计还不如现在在十六团。
宋露白笑着说:“咱不难受,领导找你谈话就是怕你心里有意见,这对你何尝不是看重。就像姐说的,往后还有机会,你还年轻,咱好好干,不用急。”
道理卫扬都明白,甚至他在领导面前都没表现出抵抗情绪,他只是为宋露白和孩子要跟他一起去另一个贫穷的地方而心生愧疚。
等回了屋,卫扬抓着她的手说:“这样吧,你带着孩子进城去,我要去的左不过就是周边几个邻团,到时候我一有空就去看你们。”
宋露白哼道:“你想让我自己带着孩子?自己好躲懒?”
她的双手穿过他的脖子,搂住他说:“你别觉得对不起我,这几年在十六团我和孩子都没受罪,不过要是去了新团场,能住砖房还是住砖房吧。”
泥坯房补再多次还是会漏雨,虽然下雨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下雨,家里的锅碗瓢盆都不够用。
雨天,雨水落在碗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即使在梦里都挥之不去。
俩人依偎着说话时,门被俩闺女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