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你明明是个姑娘,为何要扮做男人?”付离鸳鼓衰力竭,却问了一句同案子毫无关系的问题。
陆瑾禾一怔,显然也是对付离鸳的问题始料未及,直言道:“这与你无关,我不会回答你的。”
门外的胥帛琛也是一怔,庆幸他先一步屏退了狱掾。
言罢,陆瑾禾转过了身,背对着付离鸳,付离鸳目光紧盯着陆瑾禾的背影,半晌没说话。
胥帛琛竖着耳朵听着里边的动静,可听了许久,里边却是一片寂静,胥帛琛心里急了起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
如此想着,胥帛琛当即便要推门而入,却听到陆瑾禾冷声道:“你若还是不肯说,我这就走!”
陆瑾禾说完便作势要走,付离鸳即刻阻止道:“慢着!”
陆瑾禾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冷眼看着付离鸳,就听付离鸳道:“招供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陆瑾禾不置可否,未曾开言便听得付离鸳问道:“你对我的乖顺和示好,都是骗我的吗?”
付离鸳的声音带着哀怨,听着倒像是陆瑾禾玩弄了她的感情一般,直听的陆瑾禾怒从中来。
077第七十七缘由
门外的胥帛琛和陆瑾禾的心情一般无二,怎的好像这付离鸳倒成了受害者一样?
“回答我!”付离鸳急切的追问着,声音哀怨张狂。
“你有什么颜面来问我这句话?”陆瑾禾的星眸闪烁着极大的怒火,压抑着怒气冷声道:“掳走我,囚禁我,割我的腕,喝我的血,还指望我对你有真心吗?”
付离鸳猛然一颤,仿佛先前从未想到过这些,被陆瑾禾一语惊醒一般,又仿佛是对于陆瑾禾的疾言厉色有些难以接受,眸色闪烁了许久,最终黯淡了下去,一遍遍的回忆着陆瑾禾被割腕放血时的情形,那时的她觉得,不过是放些血而已,自己不是也给她喝了补药么,陆瑾禾又是装出了一副心甘情愿的蠢憨相,让她觉得定是无妨的。
许久后,付离鸳嚅嗫道:“对不起……”
陆瑾禾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转过身看着付离鸳,声音波澜不惊:“你若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把该交代的早点交代了,别再这么死扛着,你也能少受些罪。”
付离鸳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低声道:“好……”
陆瑾禾闻言,当即坐下身,提笔蘸墨,听着付离鸳的陈述,洋洋洒洒的挥起了笔……
付离鸳的出身本是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世代习武,江湖上也是有些地位的,付离鸳是家中独女,自然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付离鸳原本并不叫付离鸳,而是杜清漪,自幼有着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哥,名叫林儒安。
林儒安幼年时家中横遭祸事,家中只剩他一人,便只身前来江南,投靠了付离鸳一家。
付离鸳一家将林儒安视如己出,不只将其抚养成人,付离鸳的爹爹甚至有心将他收为入室弟子,将一身武艺都传给林儒安,可林儒安自幼便对诗书青睐有加,立志要考取功名,为官做宰,付离鸳的爹爹转念一想,自己家中世代都没有为官之人,若这林儒安能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于他们杜家是百利无一害,于是一家人便全力的支持着林儒安的科举之路。
林儒安生的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又有着一肚子的学问,整日里之乎者也,很是会附庸风雅,而付离鸳自幼调皮,喜武厌文,人在面对着能擅长于自己不擅长之处的人,会有些本能的钦佩和崇拜,更何况二人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付离鸳便对这位林表哥动了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