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子母子三人皆是一愣,这胥帛珔生生挨了月余,终究还是没能挨过去。
胥帛琛面无表情,虽然胥帛珔是他的庶弟,可听闻他的死讯,他的内心已经不能用波澜不惊来形容,而是一阵大仇得报的快意。
陈妈妈叙述起了那胥帛珔的死状,胥帛琛听罢只觉得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据说那日胥帛琛下了令,不准胥帛珔医治,由他生死,柳香雪无奈,只得自行给他用些个金疮药,可也不知怎么了,那些个金疮药上到胥帛珔的身上竟全都失了效,柳香雪只能看着胥帛珔的伤口一日更比一日溃烂红肿,到最后,胥帛珔的胯间已经烂成了一片,甚至露出了骨头,弄得倾香庭臭气熏天,整日里苍蝇飞来飞去,撑到了今日,终于断气了。
胥丰烨看着心烦,沈大娘子又不待见他,他便日日睡在书房。
沈大娘子听完了陈妈妈的讲述,狠呸了一声活该后,放下了纸笔,起身道:“甭管她,我们走!”
沈大娘子一声令下,一行人便出了胥宅,上了马车,在车轮滚滚之中扬长而去。
胥帛珔骨瘦如柴,仰面在床,死不瞑目的瞪着双眼,柳香雪匍匐在他床边哭的撕心裂肺,也不知是真的为失去骨肉而伤心,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出路与奔头而伤心。
柳香雪只一味的哭,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乔珂正露出一记阴森的笑意。
所有人都觉得胥帛珔的死是胥帛琛的那一剑导致的,可没人知道这胥帛珔的死乔珂亦是功不可没。
第269第二百六十九婚事(微h)
第269章
乔珂心里恨毒了胥帛珔,自那日她将金疮药换成细盐没被发现以后,她便尝到了甜头,但凡经过她手的金疮药都是被调过包的,她担心细盐太过刺痛,用的多了会引的柳香雪生疑,后来便换成了面粉。
柳香雪焦头烂额,根本没发现。
对于溃烂的伤口而言,面粉还不如细盐,虽然刺痛倒不至于加剧溃,这血淋淋的伤口整日整日的被面粉糊着,哪里还会有好?
若不是乔珂暗中调包了金疮药,胥帛珔倒真的未必会死……
柳香雪声泪俱下,江璐容面无表情,乔珂那抹阴森的笑意全然被她看进了眼中……
事已至此,胥丰烨不得不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开始为他这偏袒了半生的儿子办理后事。
相较于胥宅的一片凄惨,胥帛琛家中一片热闹。
陆瑾禾没想到婆母和小姑会来的如此之快,开心的不得了,方才出去相迎,就见胥昔文的女儿呼喊着舅母朝着她奔了过来。
陆瑾禾俯身将那小女孩抱起,急忙吩咐着女使去打扫给沈大娘子与胥昔文住的院子。
晚膳间陆瑾禾提及了婉霏与云章的婚事,瞬间惊喜声一片,晚膳一结束,沈大娘子便带头张罗了起来。
胥帛珔出殡之后没几日,便是中秋佳节,胥帛琛家里张灯结彩,为云章与婉霏操办着婚事。
出嫁前一日,陆瑾禾陪着婉霏回了苏家,婉霏要从苏宅出嫁,陆瑾禾也要一并跟着回去苏家。
胥帛琛本也想跟着去,可陆瑾禾不依,说他是婆家的人怎么能跟着,胥帛琛拗不过,一脸哀怨的抱着小青淮看着陆瑾禾就这般毫无留恋的走了,活脱脱的怨夫模样,抱起小青淮愤愤道:“你娘真无情!”
小青淮咬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指,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爹爹。
中秋那日,胥家新宅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胥家旧宅却是披麻戴孝,处处哀怨。
胥丰烨的马车停留在胥帛琛家宅的不远处,他撩起车帘看了一眼那喜庆热闹的胥家新宅,无奈的一声长叹,放下了车帘对驾车小厮道:“走吧。”
回了家,胥丰烨看着沈大娘子留下的那张和离书出了神,脚下不自觉的便前往了玲珑轩。
玲珑轩一片冷清,胥丰烨心中难掩落寞,正唉声叹气一阵感慨之际,倾香庭的哭声传入耳畔。
胥丰烨一阵无奈,只好收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