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天光大亮,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荒庙,往城中走去。

雨下了一整夜,道路两旁草木湿润,空气中都泥土的气息。

莫绛雪的唇色有些苍白,谢清徵洗净树叶卷,去装了些山泉水给喝,又从药葫芦里找出补气的丹药,喂给吃。

莫绛雪吞下丹药,看着谢清徵,问:“小时候毒发都熬的?”

谢清徵道:“冷了裹着大棉袄坐灶炉边,不断添柴,捱一整夜不冷了;热了脱光衣服泡溪水里,熬一整晚也不热了。”

得轻描淡写,莫绛雪却回头看了一眼,眸光微漾。

彼此都知道,毒发时有多难受,彼此都感同身受。

谢清徵倏忽察觉体贴入微的心思:“身体难受,却不觉得样,反去我小时候的感受……”

真……让人不知该些好。

柔肠百转,心跳得越越快,谢清徵生怕又出不该的话,连忙转移话题道:“谢宗主,我的万象步教的,真让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