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仅身兼几门课,甚至要垮年级教学。你说我们学习成绩这么好,做一下小学的代课老师应该事可以的吧。”
沈子清点了点头,说可以的,但可以过后说的话却是:“不过你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
“为什么?”包惜惜不解。
换了发型后,她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灵动了,这会带着迷茫和无辜看着自己,真是把人心都看软了,让沈子清忍不住想伸手去遮住她那亮晶晶的眼睛。
当然,他自然是不敢这么干的,能做的只有撇过眼,告诉她:“岛内需要的是像谢老师这种,能一待就待一辈子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迟早有天要离开的。”
说到这里,沈子清语气不自觉严肃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但他心里却是清楚明白,有一天终将会离开。
并不是说这里不好,更不是不喜欢这里,可就是知道会离开。
他渴望有更广阔的天地,渴望有更大的作为,渴望能在有限的人生里见识更多更多……心底的这股渴望有多灼热,午夜梦醒时的迷茫就有多强烈。
他不知道一切什么时候能变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跨出这样的困境,但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包惜惜懂了他的意思,如果能给的希望是短暂的,那还不如不要给。
是她草率了,没有思虑周全。
她同时也懂沈子清说的迟早有天要离开的意思。他用的是‘要’而非‘会’。
一字不同,差之甚远。‘要’是绝对的主动。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沈子清是需要那广阔天地才能容纳的了他壮大抱负的人。
想到这些,心有些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