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凉爽着的九月初,忠平遵照主命端了一盆碳进屋。
碳盆滚烫火热,放在了床榻旁,烘得榻旁热热的。被热气包裹着,冯十一枕在男人的腿上,一头乌发披散着沿着床榻边垂下,碳盆烘烤着湿发的同时男人还拿了巾帕给她轻柔擦拭着。
“夫君,你躺着吧。我自己擦发就好了。”
冯十一一直想起身,可他却制着她,制着她的同时还不忘拉过被褥盖着她防止她冻着。冯十一怕伤到他,只能放弃了。
“下回莫再洗冷水了,洗冷水对身子不好,万一病了如何是好。”
长到这年纪就没洗过几回正经热水澡的冯十一毫不在意撇了撇嘴。撇嘴后她倒也没什么反驳,就这么枕在他的大腿上,任由他给她擦着发。
被褥是他方才盖着的,还带着他的体温和药味。药味苦香,冯十一闻着药味仰头去看他。烛光下,他目光专注,视线始终放在她的发上。他面色倒是比初醒时好了些,虽还无血色,但双唇红润了不少。
看着他的脸,冯十一蹭了蹭枕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