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知道你这是做什么?”
“哄娘子睡觉……”
“……你把手拿出去……”
“嘘!娘子小声些,这大帐可不隔音!”
“不隔音,你还……唔……”
正值浓情蜜意时分离,时隔两月相见她却身负重伤。日日拥她在怀,什么做都不了。这一月比新婚之初可难熬多了……
虽难熬,也知这几日她身子已好了不少,郁明却仍不敢冒险。只敢用手帮她散了注意力、卸了精力,等看她沉沉睡熟,才拖着一身薄汗的精瘦身躯下榻。
下榻后,站在浴桶里,他用沾满了她湿漉的手,拿着他亲手从她身上解下的小衣,看着她沉睡的背影,呼吸逐渐深沉。
……
冯十一再醒来时,外头天已黑透,大帐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烛火,身侧却不见他的影子。
她下意识想探探榻边的余温,手一伸,却猛地顿住。
她手臂光洁一片,身上也未着寸缕。
睡前的记忆翻涌而上,冯十一咬着牙低骂:“烦人精!”
正说着,目光瞥见枕侧叠得整齐的衣裳。她一件件往身上套,刚穿到一半,她口中的“烦人精”就掀帘进来了。
郁明走到榻边坐下,先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随即垂眸,伸手替她扣起衣襟的扣子。
“饿不饿,我让忠福送膳来?”
冯十一没应,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她问:“什么时辰了!”
郁明:“快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