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公子早料到这批粮草未必能顺利抵达,所以早有准备!您先前问,我便与您提过的,您放宽心便是。”
忠平先前只说他在萧关附近备了粮草,却没说就在关内。
虽说他既然有余力给西北百姓济粮,那便不至于让自己挨饿,可冯十一看着这么多粮草车堵在关外,不免就是会多想。如今再听忠平这么说,她也算松口气。
而被雪封住路实在难通,整整清了两日,进展依旧缓慢。
眼看着目的地近在眼前却不得入,又得不到他的消息,冯十一心底的焦躁本就按捺不住。偏在这时,一直昏睡的楚伯棠突然呕出一口黑血,她心底的焦躁瞬间冲到了顶点。
不顾身子,冯十一出马车,试图攀爬峭壁,忠平见了,生生吓出一声冷汗。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冯十一拧眉:“另寻出路。”
说着,冯十一又要往崖壁上攀,忠平见状急忙拉住她,声音都带了颤:“夫人,确实有另一条路!”
冯十一猛地顿住动作,回头看他:“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是莫副将当年带着斥候趟出来的险路,只能徒步不说,窄得容不下两人并行,万一遇上雪崩……”忠平话没说完,已被冯十一的眼神堵了回去。
她深深看了忠平一眼,沉声道:“把路线画给我。我自己带人过去,你带剩下的人留在此地。”
忠平来不及思量他女主子要冒险,下意识先问:“夫人要带谁?”
冯十一:“楚伯棠!”
再不带他去找老赵,这人怕是真要没了。忠平说那路凶险,那她便不拖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哪怕运气背到极致丢了性命,也断不会拉着他们垫背。
冯十一大义凛然,忠平却要疯了。
“夫人,您身子还未痊愈,那楚公子,本就身量高,又昏迷着,您怎么带?不行,决计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