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还真不一定会让他去。
看着那张与她夫君神似的脸,冯十一又添了一句:“将我给你的戒指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陈枕舟乖巧应下:“知道,嫂嫂。我会带着的。”
见状,冯十一点了头:“好了。你去睡吧。我也回房了。”
屋子里,温暖如旧,只是少了那道时时杵在她眼前的身影。脱下衣裳钻进被褥里,身侧也没了她熟悉的冰凉身体相贴。
仰头看帐,冯十一轻叹一口气。
前两回,她抛下他时,都是他惹了她,她多多少少是负着气走的,所以她感觉不算强烈。这一回,她与他之间正是浓情蜜意时,他骤然就走了,留她一人,还呆在这满是他留影的屋子里,她真的不适应。
而眼下躺在被褥里,她发觉,她也真的有些想他了!
他呢,上两回她离开他时,他是不是也是这般!
瞪眼看着床帐看了许久,冯十一没有丝毫困意。将沾满他气息的枕头拉到怀里抱着,依旧没有困意。翻来覆去几回,冯十一索性坐起身,翻出昨夜才给他用过的迷药,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沉沉睡去,不再想着他。
就这么麻木过了两日,赵靖川照原先说好的,要出京了,派人来请冯十一。
冯十一随意打包了几件衣裳,出门时,正好撞见了官府在赈灾。
暴雪后,她大门不出,与夫君日日呆在宅院中。吃喝俱全,暖炭也足,所以对这场暴雪并无什么实质感受,觉着无非就是大了些。
而今,出了门,见到街上熙熙攘攘,面无血色,在寒风暴雪中哆嗦着身子取着稀薄杂粥的百姓时,她才意识到这场暴雪对寻常人影响有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