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两人便各自寻起自家主子。
魏晋的主子此时正龇牙咧嘴倒在软榻上,单手扶着腰面容扭曲,单看脸上,一时倒瞧不出明显的伤来。
另一边的李正也看向了自己的少主。
他少主端坐在圆桌前,初看时身形板正、背脊笔直,与平日里一般,也不像软榻上那位般疼得直抽气。李正刚放下心,就见他少主缓缓抬起了头。
抬头,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李正倒吸一口凉气。他少主清俊的面庞上,温润的眉眼旁,赫然好大一块青紫。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李正惊得原地弹跳俯冲而去。
浓烈的跌打酒味充斥在屋子里,郁明闻着药味,感受着眼眶处传来的温热,目光落在软榻上。
看着软榻上褪去衣裳俯趴着任由老赵涂药的人,他嘴唇轻抿,面色极为难看。
“赵靖川,往后你若是再管不好你的嘴,那我不介意给你亲手灌一碗哑药。”
若是平日里,赵靖川必然反驳,可今日他也自知理亏。他再怎么调侃郁二,那是他和郁二之间的事。虽说郁二的娘子不是什么寻常后宅妇人,他也不该说那话。
自知理亏的赵靖川忍受着骨子里的痛意,侧头看他:“知道了。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没看今日我都没还手吗?”
郁明冷笑一声:“你该庆幸你没还手。否则,今日,我还真不一定能保住你的命。”
说完,郁明拂开忠平的手,接过他手中的温热鸡蛋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