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已有二十余年……二十年前,又是何人坐在这江南节度使的位置上。”
瑞王一派的官员面面相觑,面色一白。
二十年前,这江南节度使正是瑞王的外祖,工部尚书章丘的亲父,已逝的国丈。病逝后,皇帝为表其功绩,追封了太傅衔,赐谥号文忠。
文忠
如今这谥号就是生生在打皇帝的脸。
“文忠……文以载道,忠以卫邦。好啊,朕还真是瞎了眼。”
皇帝咬牙喃喃自语,中书令沈从诚躬身朗声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江南节度使陈渡所呈奏折,言辞虽烈,终究是一面之词。六百余具稚童骸骨,此事非同小可,若仅凭一纸奏报便定案,恐有疏漏。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遣人亲赴江南,核验尸骨数目,上下彻查,比对人证物证。金吾卫查获的京郊一案,也需多方审查,以免错判误判。待两案彻底查清,再论定罪处置不迟。”
这番话不偏不倚,瑞王一派的官员闻言,悄悄松了口气,暗自交换眼神后忙附和道:“沈大人所言极是!陛下,此两案还需详查!”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在沈从诚脸上停了停,又扫过那些附和的官员,面上难掩怒容:“详查?好,那便查。”
上早朝前,许多官员还一脸茫然,下朝时,已是满脸震惊。虽说要详查,但很多人清楚,此番,章家必败,别说保命,会株连多少还尚不可知。至于这瑞王……
保持中立的官员摇摇头,与瑞王一派对立的官员难掩喜色,至于瑞王一派的官员,已经面如枯槁了。
朝堂震荡,坊间市井却平静。百姓过着自己的日子,冯十一也在找着自己要找的人。
“解均?解家次子?他姐夫是瑞王?”
冯十一连声三声疑问,这让坐在她对面的褚清不由挑眉。
褚清:“你不知?你想杀解均,不就是因为他是解家人吗?”
冯十一一听便知他话里意思:“我要杀解均,与他无关。”
从始至终,他只说进京替父兄复仇。可背后之人,他的计划,他从未与她多说过一句。他既然不说,自己也不会自作多情替他做什么。
听到她的回答,先入为主的褚清难掩几分意外,但他没追问,只是道:“解家不比他处,解家谢通如今执掌抚远军,掌西北军权。这谢均也不是林青峰,解家里里外外都有府兵把守,守卫森严。如今这局面,你在解家动手,必定会引起骚乱,引来金吾卫。解家里面不能动手,但外头可以。谢均隔一段时间便会去城西的一处私宅。你若要动手,只能等他去私宅。”
冯十一皱眉:“等?得等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