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来的很快,这几日她见不到冯十一,心底很是着急。可再着急,她在见到冯十一时,也什么都没问,只是眨着眼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冯十一:“王婶,我要出门几日,这是我的远方亲戚,我出门后麻烦你好好照料她。”
王婶这才发觉屋子里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子,看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极差,王婶惊诧之余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冯十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大发。
“我走后,把药铺关了,你到这来,守着宅子帮衬帮衬王婶。至于老赵新招的那个伙计给他三个月月钱让他走吧。”
虽摸不清眼前是何状况,但大发还是老实点头应下了。
冯十一:“好了,你先出去吧。”
大发出去后,冯十一转身走到床榻旁,解开了时寅的衣裳,给王婶看了时寅身上的伤又拿出了药,按照顺序教王婶该怎么上药。
这伤,一看就是利器所伤。床榻的人虽闭着眼,但也能看出她面容艳丽。这般艳丽的女子,怎会受如此重的伤,显然这不是寻常人啊。
王婶踌躇了又踌躇,最后还是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
“十一,是不是小花有消息了,你出去是为了找小花吗?她是因为小花受的伤吗?”
王婶的眼神从期待到忐忑不安。面对王婶忐忑的眼神,冯十一没有答而是点了点头。
冯十一点头的瞬间,王婶就红了眼眶。她静静立了许久,最后道:“十一,护好自己最要紧。小花她……”
冯十一果断止住了王婶继续要说的话。
“放心吧,王婶,我会把小花带回来的。”
将药留给了王婶后,冯十一回到正屋打开了一个箱笼。
将箱笼里的放着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再拆下箱笼底板,底板下整齐码放的暗器露出。
夜色迟暮,冯十一坐在椅子上目光专注给暗器都淬着毒。淬好毒,归置好暗器,又擦拭了贯用的两柄小刀后,冯十一的视线落在了两柄长刀上。
东屋里,王婶难掩心中焦躁和担忧,不断踱着步的同时还时不时探头看向正屋。
就在王婶几次出门探头后,正屋门终于打开,随后冯十一身着黑色劲装,背背双刀从屋里走出。
夜色下,王婶看着突然间改头换面整个人都变得凌厉的冯十一一时愣住了,尤其是她背后的双刀,更是让王婶瞪大眼睛。
“十一?”
冯十一缓步走到王婶面前,微微一笑以示安抚的同时散去了一身凌厉。
“王婶,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也帮我照顾好时寅。”
看着笑容温和的冯十一,王婶有一瞬间有冲动想对她说:要不就别去了吧。可最终,对孙女的思念还是化掉了这股子冲动。
舔舔干燥的唇,王婶轻声道:“十一,万事小心。”
随后,王婶就目送着冯十一出了门。冯十一出门后,王婶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泪直直坠地,还未渗进青石板间,就被直直跪下的膝盖盖住。
双膝跪地,面朝东方,王婶双手合拢摆出祈祷手势,面上边流泪边道:“菩萨保佑,保佑十一此番顺顺利利,无难无劫。保佑小花,平平安安……”
王婶低声祈祷之时,天边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雷电闪过,照亮了王婶略显惊恐的脸。
惊雷过后,大雨很快倾盆而下,雨浇透了一切,包括快马纵驰在山间的冯十一。雨幕遮眼,冯十一俯下身子,稳稳坐在马鞍上的同时探到挂在马鞍一侧的蓑帽。
两日后,东平县外。
大雨磅礴,设在东平县外供来往商旅歇脚的茶肆内人满为患。
“小二,还有座吗?”
清冷女声传来,一直忙到脚不停的小二匆匆回头。这一回头,他便撞进了一双掩在蓑帽下的沉静眼眸里。
小二微微一愣,但很快四周的喧嚣又让他回了神。
轻咳一声,小二环视四周。恰好角落里的那桌客人正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