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温如初是谁?」
……
「她是啾啾的生母,对不对?」
4
我的一句话让陈最白了脸。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你不怀疑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可是,只要你开始怀疑,你就像抓住了一个线头,被带着扯出来的会是无穷无尽。
啾啾满月之前是保姆带的。
那个保姆有问题,差点让啾啾没抢救回来。
从那之后陈最就把啾啾绑在了身上。
后来再加上我。
我们轮流着来,很苦很累,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找保姆。
后来啾啾上了幼儿园,我们也终于轻松了下来。
可是一个月前陈最突然带回来了一个保姆。
我很疑惑。
他说:「也不是为了啾啾,主要是为了照顾你,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这些总要有人做。我总不能让我们沈老板屈尊当家庭主妇吧。」
我哭笑不得:「没必要,家里的事并不多,而且不是有你帮我分担嘛!」
陈最却突然搂住了我。
「南星,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我只想让你不那么辛苦。」
他这样说话我就没办法了。
我一直希望我和陈最的关系单纯一点,再单纯一点。
没有愧疚,没有补偿。
就这样,我答应了。
以至于我忽视了,温如初根本不像一个保姆,以及陈最搂住我时她突然白下来的脸。
我没有怀疑过陈最和温如初之间会有什么。
因为陈最对温如初很冷淡很苛刻。
他不让温如初上桌吃饭,理由是打扰了我们一家三口。
他不拿正眼看温如初,仿佛她就是个透明人。
温如初犯错的时候他会很凶。
他会因为温如初摔碎了一个碗而吼她:「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至于温如初,她一直唯唯诺诺,低着头。
现在想来,一直温柔的陈最这样去苛责一个人,这原本就是不正常的。
还有称呼。
如初妈妈。
第一次听到啾啾这样喊的时候我很惊讶。
因为我教啾啾的是阿姨。
我好奇地问啾啾:「怎么会这样喊温阿姨呢?」
啾啾说:「爸爸让我喊的。」
我疑惑地看向陈最。
陈最那时候正忙着,他可有可无地说:「一个称呼而已,如果你觉得不妥,改了就是。」
他的轻描淡写压下了我心里不适的苗头。
对,一个称呼而已,啾啾喜欢就这样叫呗,无伤大雅。
这些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我扯出来的线。
至于线头就是陈最那一句「国外」。
我不知道啾啾的生母是谁。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我唯一知道的是,当年她生下啾啾后就直接抛下他们父女俩去了国外。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但我还是想听陈最亲口跟我说。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