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沉默地走了一小段,找到一张僻静的面对着大海的长椅坐下。

海浪声在耳边规律地起伏,成为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你最近还好吗?”赤井秀一问道,目光落在神矢的侧脸上,他可能一直在海边拍戏,明显晒黑了一些,轮廓看起来更清晰,是一种不同于往日荧幕形象的,更独特的魅力。

神矢闻言,轻轻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我们之间,是可以这样寒暄问候的关系吗,黑麦先生?”

他并非刻意用了那个代号,只是时至今日,再称呼对方那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假名藤堂修,未免显得太过讽刺。

他并不想令别人难堪,但也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称谓。

赤井秀一并没有因他带着疏离的态度而动容,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回应。

他微微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那双总是锐利得能穿透人心的绿眼睛,此刻竟显得格外坦诚,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歉疚的沉重神色。

“我来这里,是向你道歉。也是来告别。”他没有任何迂回,直接说明了来意。

神矢侧过头,挑着眉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告别?

赤井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对不起,为了那次……审讯。

现在该称他降谷警官不再调查你、接触你。

所以我很久之后,才通过关注你的公开行程隐约察觉到不对。

你有一段时间几乎从公众视野里消失。

直到前段时间,我才从……一些渠道得知,”

他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你那时伤得很重。”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并非我的本意,但伤害因我而起,我难辞其咎。”

那时与公安的合作正处在最脆弱的试探期,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任何计划外的接触,尤其是与一个知晓太多、立场却又微妙地处在灰色地带的人,都可能被误读为试探和背叛。

他只能将那份确认对方情况的冲动压进心底,任由其在许多个寂静的深夜反复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