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比压抑的临终关怀病房。

光线昏暗,空气冰冷,带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息。

房间中央,一张庞大的医疗病床占据主导,床上躺着一具几乎被各种维生管线淹没的干瘪躯体,一台呼吸机在一旁规律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破门的巨响和硝烟似乎并未惊扰到这死寂般的场景。

病床上的老人毫无反应,仿佛早已失去知觉。

诸伏景光枪口稳稳指向病床,大腿的伤口因紧绷而阵阵抽痛,但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整个房间,确认没有其他威胁。

就在他缓慢靠近病床时,一个苍老、嘶哑、微弱到几乎难以听清,却又带着某种诡异平静的声音,似乎是从床头的某个隐藏扬声器里缓缓流出:

“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诸伏景光脚步一顿,枪口没有丝毫晃动。

那个声音继续着,气息微弱却字句清晰:“我那些……工具们……看来也失败了……”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逼近,他的影子投在病床上,笼罩了那个枯槁的老人。

老人似乎极其艰难地、微微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球,望向闯入者。那双眼眸深陷在干瘪的眼窝里,里面翻涌着淬毒般的怨愤、蚀骨的不甘,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死死盯住闯入的不速之客。

“……我……不……甘心……”

诸伏景光停在了病床边。他没有去看周围那些闪烁的仪器,目光死死锁定在老人那双罪恶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