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语气平和,“那些不好的结果并非直接由你造成,你不必为此自责。
我理解,有些职业肩负着保护他人的使命,但同一个体系下,也存在着不同的职责分工。
你当时的行为,是履行你那份职责的要求。你没有伤害过我,为这个向我道歉,其实没有必要。”
他唇角牵起一个微笑。尽管顶着陌生的面孔,诸伏景光却仿佛又看到了那张脸上熟悉的神情。“我本来就不是会为这种事耿耿于怀的人啊。”
“谢谢你,神矢君,谢谢你救了我。”诸伏景光的道歉告一段落,但仍有未尽之言,沉重地压在心口。“因为我,又让你被卷入这样的危险,还受了伤……”他的目光落在神矢身上,带着清晰的愧疚。
“不用客气。”神矢语气依旧是那么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安抚,他被人救过很多次,尤其是曾经萩原研二还为此受了伤,很清楚诸伏景光的这种心理,“看到你安全地站在这里,我也很高兴。”
他轻轻摇头,向对方解释,“至于受伤,这真的不能算在你头上。只是时机太不凑巧了。如果不是我之前的状态刚好到了临界点,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那一步。”
他看着诸伏景光,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现在,你安全了,我也没事,这样的结果,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诸伏景光看着神矢坦荡的眼神和温和的笑容,喉头微动,最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些心意,放在心里便好。他明白神矢的豁达,也接受这份安慰。
“喂,你们两个,”已经卸掉易容、恢复本来面貌的松田阵平,早就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旁观了半天,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算在玄关那儿聊到天黑吗?”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两人身边,不由分说地一手揽住一个的肩膀,半推半带地把他们往客厅宽敞的沙发那边送。
“诸伏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他一边推一边数落,“人好好在这儿,不就比什么都强?”
“小阵平,你这家伙真是气氛破坏者啊”萩原研二拖长了调子抱怨着,紫眸里却盛满了无奈的笑意。
他摇摇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神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神矢,你也先把脸上的东西处理一下吧。等会儿出去前再重新弄一套新的,这地方偏僻得很,附近没几个摄像头,我们分头进来,再换装出去,能把痕迹断得干干净净。”
他解释着安排,视线在神矢易容后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才移(CMrJ)开。
接着,萩原的目光转向诸伏景光,脸上的轻松笑意收敛了几分,“诸伏,神矢这次带了易容材料过来。我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教你这个简化版本的易容手法,应付必要情况。后面我们多久来一次,可就全看你这个‘学生’的悟性和进度了总之,尽可能减少频率,现在风声很紧。”
他顿了顿,那份轻松的笑意又自然地回到了脸上,话锋也随之一转,“当然啦,这次也是来专程来看看你。一晃都四年没见了,你身上的伤……彻底养好了吗?”
“早两周就完全没事了,”诸伏景光失笑,下意识地抬手想碰碰侧腹曾经受伤的位置,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没伤着内脏,就是流血流多了点。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他目光扫过眼前两位挚友,那份沉淀了四年的想念和此刻重逢的暖意,清晰地映在眼底。“确实……太久没见了。”
深知时间宝贵,短暂的寒暄过后,几人眼神交汇,默契地将话题转入正题。
客厅中央很快变成了临时教学点,教导的任务落在了萩原研二身上。
他确实是最佳人选讲解时有着不输神矢的耐心和条理,又拥有松田那般稳定的手感。
整个教学氛围因此显得既专注又高效,比起旁边某个卷毛家伙偶尔忍不住想插手时造成的紧张空气,简直天壤之别。
神矢在一旁安静观察着诸伏景光的学习进度,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灵活地处理着塑形蜡,心里那点小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