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剧痛……该如何演绎,才能让它穿透屏幕,直抵观众的内心?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忙碌穿梭的工作人员,径直向他走来。工藤优作脸上带着那抹标志性的温文笑意,步履从容。
“优作先生?”神矢略显意外,迎上一步,“早上没见您,以为您今天不来了?”
“来看看朋友如何‘迷失’自己。”优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监视器上定格的画面,“刚才那段,被识破前的眼神层次,惊愕、动摇、强撑的镇定…抓得非常准。”
他接着说道:“不过,关于今井赖以生存的‘易容’本身,我有点新想法。剧本现在侧重的是他模仿天赋带来的气质变化,但我在想,是否该让‘物理伪装’那层实实在在的‘皮’更具分量?当他的‘脸皮’被直接撕下那一刻,那份崩塌感,才够彻底,够绝望。视觉冲击力也更强。”
神矢立刻领会了朋友的意思,“您是说,需要具象地展现他‘改变容貌’的过程和结果?让观众亲眼看着他被抹去,而不是仅仅靠我的表演去暗示?”
“正是。”优作点头,目光转向不远处一个正饶有兴致打量着片场道具的身影,“一个顶尖的模仿者,当他需要彻底‘消失’时,物理易容,就是他用来抹杀自己存在痕迹的工具。这方面,专家来了。”
话音未落,那身影已轻盈地蹦跳着靠近,带着一阵明快的风。
工藤有希子灿烂一笑,毫不客气地挤进两人之间,“嗨!苍介君!刚刚演得超棒哦!不过呢,”她俏皮地眨眨眼,指尖在空中比划着,“优作说的对,‘像’和‘真’之间,差的可不是几笔油彩的距离哦!那层‘皮’撕下来的瞬间,想想就够刺激的!对吧?
她的声音清亮悦耳,带着天然的感染力。
神矢对这位开朗的影后印象深刻,微笑道:“有希子女士过奖了。您的意思我明白,但……”
他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坦诚地表达疑虑,“剧组现有的特效化妆,能达到那种‘瞬间改头换面,判若两人’的逼真程度吗?我担心虚假的妆效,反而会冲淡那份撕心裂肺的冲击力。”
“哎呀呀,小看我吗?”有希子叉腰,佯装不满地鼓起脸颊,随即又噗嗤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走!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魔术师的指尖’!”她不由分说,拉着神矢的胳膊就往临时化妆室走,边走边回头对优作说,“老公,等着看大变活人吧!”
优作看着妻子活力四射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眼神里满是纵容。
临时化妆室内,一场“变形记”在轻松又专注的氛围中上演。
工藤有希子哼着小调,动作却异常利落。
神矢看着镜子,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带着不可思议的精准在脸上移动:微凉的胶水被均匀涂抹,柔韧的可塑材料迅速塑形、按压、贴合颧骨的线条被悄然改变,陌生的细纹爬上眼角,下巴的轮廓变得硬朗陌生,鼻翼与唇形在微妙的调整中失去了熟悉的模样。
她的手法快得惊人,一边操作一边像讲解又像自言自语:“关键啊,是找准骨点…这里推高一点,气质就变了…皱纹不是乱画的,要顺着肌肉走向…发际线稍微改变一点点,整张脸的框架就不同啦!”
修剪得宜的假眉毛和胡茬被贴上后,她手中的粉刷不停地动作着,光影在她手下被巧妙运用,晕染出全新的肤色和一种沉甸甸的、属于市井小民的烟火气息。
“好啦!看吧!”工藤有希子带着点小得意地宣布。
神矢看向镜子,不由得震惊。
镜子里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沧桑、疲惫,自然得看不出一点痕迹,他试着感受着这张脸传达的信息,牵动嘴角,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回以一个苦涩而世故的笑容,自然得仿佛生来如此。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透过陌生的唇齿滤过,带上了一丝粗粝的沙哑:“……太惊人了。”
这不是化妆,是近乎于剥皮换骨的再造,他曾经只是隐约记得工藤有希子会“易容”这件事,但是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