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知冲击,让他引以为傲的模仿能力第一次出现了裂缝,他开始质疑自己扮演这种人的意义……
就在他心神动摇的瞬间,真正的杀手出现了,目标却因为他的‘完美表演’而侥幸逃脱。
杀手和他背后的组织迁怒于他这个‘替身’,认为是他搞砸了一切。
于是,他从操控者,瞬间变成了被追猎的目标。”
“哇!这个设定!”萩原惊叹,“身份转变,而且是因为自己能力的‘裂缝’……太有戏剧性了!那他的‘觉醒’呢?”
“这就是剧本最精彩的部分了,”神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在被追杀的过程中,他被迫不断地模仿不同的人来逃脱、隐藏、获取信息。
每一次模仿,都像是在别人的人生碎片里寻找庇护。
但正是这种极致的‘扮演’,在生死边缘,反而让他触摸到了某种‘真实’关于恐惧、愤怒、求生的本能,甚至……一点点关于‘自己’可能是什么样子的模糊轮廓。
他需要在这种极端状态下,找回一点点属于‘本我’的东西,才能活下去,甚至反击。”
松田虽然一直没怎么插话,只是闭着眼泡着,但耳朵显然在听。这时他突然开口,“听起来……这家伙需要点格斗训练。光会模仿,被人追着打多憋屈。”
神矢和萩原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松田警官说得对,”神矢笑着点头,“所以剧本里也有他被迫模仿一个退役拳击手的桥段,临时抱佛脚学几招,虽然姿势滑稽,但关键时候还真能唬人或者……逃命。”
他模仿了一下笨拙出拳的样子,又引来萩原的笑声。
“喂,神矢,”松田忽然把头完全冒出水面,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你拍戏的时候,要模仿各种各样的人,会不会也……像那个角色一样,偶尔搞混了?”
他问得直白,带着特有的敏锐和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可是见过神矢入戏极深时的样子,那种沉浸感有时会让人心惊。
而这部戏几乎是在“入戏”的状态下再扮演一个“入戏”的角色,层层嵌套,难度和潜在的心理负荷都非同一般。
萩原闻言,也收敛了笑意,关切地看向神矢。
神矢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松田,你这个问题……很专业啊。”
他认真思索了几秒,坦诚回应,“深入角色时,感受和体验会非常强烈,有时确实需要些时间才能完全‘回来’。但,”
他语气笃定,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清醒,“我从未真正迷失过。我知道自己是谁。那些角色的情感是体验,是通道,但作为自己这个核心,从未动摇过。”
他顿了顿,促狭地眨眨眼,“这种在真实与扮演之间游走的微妙平衡感……嗯,算是演员独有的、有点玄妙的体验吧。”
萩原靠在光滑温润的岩石上,静静地听着神矢的解释。看着他谈论表演时眼中闪烁的、纯粹而自信的光芒,看着他面对朋友担忧时那份温和又坚定的自持力,萩原的心像是被温泉水和某种更温暖的东西同时浸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