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性子被家人惯的,确实娇气了些。

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全然的放松和信任,这样的松弛感,别说陆子宴了,就算在裴钰清面前,也不会有。

她想说点什么,陈曦儿见两个收拾妆匣的婢女离开,忽然凑近,低声道:“晚晚跟季表兄可是青梅竹马?”

谢晚凝一愣,“当然不是,我也才见过他几次,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原来如此…”陈曦儿恍然道:“我就说这样一个优秀的表哥摆在面前,晚晚的婚事怎么就定给了那杀神。”

甚至后来跟那杀神退婚,选择嫁给年长许多的沛国公府世子,都没有选着这位清风霁月的状元郎。

明明瞧着,……那人也并非无意。

原来是出现的晚了。

她这边正替人遗憾呢,那头的谢晚凝却纳闷道:“表兄优秀是优秀,但优秀的世家子不少,陆子宴更是样样拿得出手,打小在京城就是个小霸王,没几个人敢惹他,我那段亲事没退之前,还是京城盛赞的金玉良缘呢。”

他们定亲时,陆家可不是现在这样,当时陆老侯爷尚且在世,四个儿子,九个孙子,三世同堂,那叫一个人丁兴旺。

谁能想到世事无常,后来只剩陆子宴一根独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