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死!
‘唰’的一声。
陆子宴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白光一闪,
离他最近的一名官员的头颅冲天而起,又狠狠掉落在地,鲜血流了满地。
极度的死寂只有一瞬,陪同在此的官员们惊叫声瞬间便此起彼伏。
反应快些的拔腿就跑,更多的却是被陆子宴身上的杀意吓到腿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最为不堪的几个,甚至吓的尿了裤子。
而陆子宴那滔天的杀欲在嗅到鲜血后,愈发癫狂。
鸣剑面色一变,犹豫要不要上前拦着。
一名副将道:“王爷这是哀毁过度,急怒攻心,若不发泄出来,最为伤身。”
军营的将士们在打仗前,都要去找几个姑娘,将刀口舔血性命随时垂危的压力发泄一二。
眼下他们王爷心尖尖上的姑娘出了事,他生生受了这痛,想要泄一泄杀欲,他们怎么能拦着。
至于这些官僚死不死的,有什么要紧。
总归他们也不无辜,夫人在他们辖下出了事,以王爷的性子,就算冷静下来,这些人也不会落不了什么好结局。
这会儿死了,或许还能不牵连家小。
第465章
这会儿死了,或许还能不牵连家小。
反正边关小城,死几个人乃常事,不会传到京城去。
退一万步说,就算传去了,也不要紧。
能给王爷泄愤,是他们的福气。
很快,鲁城这座府衙内惨叫声、求饶声,喊声震天。
动静之大,叫不少路过的百姓听的惊骇不已。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天之内,贯穿几座城池的大阳湖所有渡口都被封锁,不许任何船只通行,就连这几天内经过了这片湖域的船只、渔民,甚至是路过渡口的百姓,也都被捉来审问。
有些船只目的地并不在鲁城,也丝毫没有嫌麻烦,有副将亲自领兵追了过去。
就在当天夜里,靠近大阳湖边的村子里的村民们都隐隐听见一些动静。
有些胆大些的偷偷往外看,就看见不远处的湖面上停了一艘巨大的楼船,有冲天的火光自甲板上亮起。
借着火光,能清晰看到船帆被狂风吹的哗啦作响,而甲板上密密麻麻全是跪着的人。
他们被缚住手脚,堵住嘴,像是下饺子般,被一个一个丢进冰冷的湖里。
足足一百多人被沉了湖。
这事并没有特意掩人耳目,所以第二天消息便开始疯传。
再结合上头传下所有渡口被封的命令,哪怕是最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大阳湖上绝对出了天大的事。
各式各样的传言不绝于耳。
有说是某位大人物的家眷在这儿出了事。
有说是湖底发现了什么宝物,所以才有那些将士们日夜不停的打捞。
更有甚者,说是金国那边派了许多细作过来,被抓了一批,已经填了湖,但还逃走了几个狠角色,上头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抓捕细作呢。
总之,消息越传越夸张。
没两天,隔壁贺州也热闹起来。
李氏一族在贺州是鼎鼎有名的巨富之家,都说富不过三代,他们家却传承了百年有余,枝繁叶茂,连带着旁系在内,足足有近千人。
他们左右逢源,上头孝敬官府,下头打点匪寇,只有手误寸铁的百姓们可以任由欺辱,反正钱财在手,他们无往不利,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李家某个公子曾经在酒桌上笑言,自家这样的家族,大概只有金军破城才会毁于旦夕。
否则就算是遇上挥霍败家的子孙,也足够败个好几代,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金军没有攻打进来,李家却毫无征兆的迎来了破家之祸。
鸣风亲自点了兵马去贺州,一日之内,这近千口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