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小声嘟囔,“你妹妹就可以,我连想想都不行,凭什么!”
不就是郡主吗,她也是侯府贵女呢,京城又不是没有贵夫人和离后,带了自己嫁妆开府立户,关起门豢养几个男宠过日子的。
她其实只是话赶话一时较劲,然而通晓人心的裴钰清,此番却根本看不出来,完全失了一贯的沉稳。
听见她的嘟囔,他温俊的面容瞬间染了几分霜意,声音更是冰冷:“晚晚若要琵琶别抱,那便是倾尽护城河的水,都无法洗净为夫的痛恨。”
谢晚凝知道这人心思有多深沉,行事手段更是多变,可她几时见识过他这般的冷厉模样,闻言心口真是突突直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午来时,夫妻俩还甜蜜到恨不得贴到一处去,这会儿,好好叙着话,气氛又冷了下来。
其实话一出口,裴钰清就有些暗悔。
因着心疾之故,自幼时起,他心性就远超同龄人,无论在谁面前,从未有过情绪激动到失言之举。
只有这个姑娘,让他心绪屡次起剧烈波动,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做梦都恨不得将人扣进怀里,那种独占欲让他自己都不敢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