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额角,“或者,让那些记忆全部从里面消失,忘掉那些伤害。”
伤害之所以叫伤害,是因为会痛。
只要会痛,那就有记忆。
“你问我为什么独独对你狠心,我可以回答你,”谢晚凝看向两人交握的手,道:“因为我爱你,我真心爱过你,所以姑母和表哥他们捅我一百刀,都比不上你的一句‘恶妇’,给我带来的伤害重。”
你爱上一个人,就是赋予了他伤害你的能力,没有什么伤害,会比心爱之人给与的更深。
‘恶妇’二字,她说的轻描淡写,在陆子宴耳中却犹如轰鸣。
他脸色一白,僵硬了几息,才喃喃道:“那时我重伤未愈,齐明宇已被废为庶人圈禁,他的残余势力还在准备暗中反扑,陆家有他的探子在……”
说着,他声音一哽,再也说不下去。
他该说什么。
说那些他自以为是的顾虑吗?
敌暗我明,他选择继续委屈她几日,将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一只一只抓出来后,再跟她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