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你卖了,慌什么!”陆子宴掐了下她的腰,警告道:“不想被点穴道,就老实点。”

他接过鸣剑递来的大氅把人裹的严严实实,帽子都戴上了,只露出半张脸蛋,这还嫌不够,又握住她的后颈,把她的脸摁入怀里。

胯下奔云疾驰往山下而去,速度快到耳旁能听见寒风呼啸声,就算被大氅裹着,怀里的姑娘依旧冷的发抖,陆子宴眉头微蹙,将手探入大氅里,抚在她的背上。

谢晚凝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他掌心渡过来,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才恢复了些力气,人又开始挣扎起来,嘴里把能想到的骂人词汇都骂了个遍。

“在我怀里,不要乱动,”陆子宴不痛不痒的听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道:“我会想要你。”

就像要证明他所言非虚,腰间的手用力扣了扣。

谢晚凝僵了一瞬,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恼恨,张嘴对着他的胸膛咬了下去。

屡次被他用这样的手段威胁,真是怒意直冲颅顶,都生出几分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把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逼迫的愤怒、恨意都倾注在齿间。

像要生生咬下一口肉来。

痛意袭来的瞬间,陆子宴身体本能的绷紧,反应过来后,他放松肌肉,轻吸了口气,摁住她后腰的手紧了几分。

一直到奔云停下,谢晚凝嘴里已经满是腥甜的铁锈味,却还死咬着不肯松口。

陆子宴轻抚了下她的后颈,又去捏她的下颌,见她没有松开的打算后,索性就这么让她咬着,打横将她抱下马。

“参见将军!”

列队整齐的脚步声唤回了谢晚凝的理智,她扬起脸,入目就是十几名穿戴铠甲的士兵。

就算是雪天,演武场的训练依旧没有停下。

……这是军营。

陆子宴竟然带她来了京郊军营!

她以为他又要将她带去哪个别院轻薄……

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后,谢晚凝再次将脸埋入他的怀里,不敢让任何人看见自己。

陆子宴垂眸看了她一眼,脚步没有停,朝自己营苑走去。

一路跟随的鸣剑,快速走了几步,为他推开房门。

屋内冰冷如霜,他侧眸吩咐:“燃几盆碳端来。”

鸣剑领命离去。

房门合拢的瞬间,谢晚凝被放了下来,身上裹着的大氅被陆子宴随手丢在椅上。

他探手捞起她的下巴,指腹揩去她唇角的血渍,道:“解恨了?”

第305章

见她眼里满是痛恨,他扯开自己的衣襟。

伤口在左心房上面点的位置,她力气确实用的大,就算隔着厚厚冬衣,依旧咬出了血印。

陆子宴笑了声,问:“还咬吗?”

“冲这儿咬,也给我留个印让他看看怎么样?”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谢晚凝瞳孔微缩,总算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

他看见了裴钰清脖子上的齿痕。

“那老男人阴着呢,”见她还是不说话,陆子宴道:“说不定就是故意让我瞧见,你说他又打的什么算盘?”

明明知道他说的话是在挑拨离间,可谢晚凝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思考。

如果裴钰清真的是故意让陆子宴看见她所留下的痕迹,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不明白吗?那我来猜猜看,”

陆子宴道:“他大概想让我在殿前失仪,从而让皇帝和重臣们对我失望,最终目的是让我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好捧我那位‘大皇兄’上位。”

一次殿前失仪,或许不足以动摇他的地位,但这样的事多发生几次,当然会对有所影响。

毕竟,他一遇上这个姑娘的事,平日里的运筹帷幄,不动如山都化为灰灰,理智全无。

确实,在看到那枚齿痕时,他脑子都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