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清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头把怀里姑娘唇瓣溢出的水润一点一点吻去,又理了理她的鬓发,略微平复了汹涌的欲念,才轻叹口气握住她的肩膀将人从怀里推开了些。
“先容我进宫一趟,有什么账,等我回来再跟我算行么?”
谢晚凝还能说什么,她胡乱的点点头,其实脑子这会儿都快成一团浆糊了。
若不是之前切切实实听见他同长公主的谈话,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人。
其实,他并没有不行?
还是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晚凝统共就这么点经验,她不清楚不能行事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转态,只能胡乱猜想。
也就是裴钰清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把自己想成了什么样,所以他还能淡定的拍拍小姑娘的发顶,低声哄了几句,才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他是在半途被宫里来的内侍传唤走的,车轮在他离开后,缓缓转动起来。
谢晚凝摸出一把梳妆镜,看着里头的自己,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嘴唇只是微微发红,不算很明显。
只要不认真看,是看不出他们在车上做了什么的。
这么想着,她又有些羞怒,哪有这样的,在车里就如此孟浪。
若不是宫里来人,他还不一定能停下来……
第193章
谢晚凝抿着唇,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才端起茶盏,马车又突然停了下来。
这次停的十分仓促,以至于她手里的茶盏都是猛地倾斜,热茶溅到手背上,落下一块红红的印子。
她眉头微蹙,正要出声询问,车帘却被人从外头撩开,呼啸的冷风灌了进来。
谢晚凝下意识拢了拢衣裳,抬头去看,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陆子宴!
谢晚凝瞳孔猛地放大,身子不自觉往车壁靠了靠,整个人瞬间紧绷,那人却弯腰施施然跨步登上了马车。
“来人,来人!”她扒拉住小桌案,急声呼唤,外头却没人应声。
听着她的焦声呼喊,陆子宴眉头都没动。
他手握成拳低低咳了两声,才慢条斯理道:“消停些,外头都是我的人。”
谢晚凝闻言顿时哑了声,心头暗恨不已。
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前脚裴钰清刚走,后脚马车就被他截停,车夫都不见踪影。
这一片都是达官贵人们的府邸,普通百姓、贩夫走卒们进不来,算是十分僻静。
而且今日是三朝回门,她携夫婿回家,根本没有带府卫。
裴钰清离开时,马车几乎已经到了家门口,哪里能想到会出什么岔子,连裴珥都没有留下。
现在留她被贼人堵在马车里,真是叫天天不应。
车帘缓缓落下,轮子再度转动起来。
只是这次,目的地必定不是沛国公府。
陆子宴没有靠近,他半倚在对面车壁上,用成对角线的方位,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
他眼神晦暗,眸底漆黑一片,似在氤氲一口深不可测的幽泉,只一眼扫过来,都足以叫人起鸡皮疙瘩。
至少谢晚凝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她心底慌成一片,面露提防之色。
“陆子宴,你想干什么!”
就像是终于寻到了自己丢失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珍宝,陆子宴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面上移开,深不可测的漆眸里渐渐燃起几分毫不掩饰的贪婪。
可她眼里的警惕如此明显,陆子宴眸光微闪,以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别紧张,我什么也不干,只是想见见你,有话想对你说。”
他看着很虚弱,完全看不出之前强悍的气势,面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说不上两句话都要咳几声。
……也是,三天前夜闯新房,他可是生生挨了几刀狠的,就算恢复力再惊人,也不可能三天痊愈。
可就算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