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敲一敲,敲在苏格兰的心头。

正擦拭枪械的苏格兰无奈,“我做完任务就会回来。”

知花裕树:“……哦。”

怪奇怪的,苏格兰没来的时候,知花裕树从没觉得别墅空荡荡的,他有满书房的书、固定季节来做客的鸟,还有葡萄酒虽然说某种意义上葡萄酒就是他自己。

但苏格兰一来,只是住了还不到一个月,知花裕树就觉得别墅挤满了,事实上苏格兰明明只占了一个房间,哦,还有厨房和健身房。

他一走,整个别墅都好像变空了。

可能他当初修房子的时候还是修得太大了。

苏格兰把狙击枪放入用来伪装的吉他包里,“我出发了,莱蒙。”

知花裕树还是不太开心,但他知道此刻该同朋友好好告别,可是张了张嘴,却卡了壳。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什么。

应该提前查好的。

【和朋友告别该说什么】。

苏格兰也在等着知花裕树说点什么,但银发少年只是点了点头,刚刚还透着不舍的目光此时已淡了下来,前些日子那种柔软的亲和力褪去,凛冬再至,他又变得如高山冰雪般难以触碰。

他始终没有说话。

苏格兰心头浮起淡淡的失望,他垂下脑袋,葡萄酒游到了他身边,这条蛇似乎知道他要走,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他肩膀处绕了一圈,像是一个拥抱。

……

千代田医院,护士站,中午十二点左右。

一个年轻女护士走进来,脸颊残留着明显的红晕。里面的人见了,眼睛一亮,“美并,是不是结城先生又来了?”

被叫做美并的护士红着脸点点头,“嗯,似乎是交接已经全部结束,以后要称呼他结城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