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紧跟着进了他隔壁的房间。
十分钟后,刚洗漱完躺上床的知花裕树便迎来一个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
头顶的灯已经关了,但小夜灯还亮着,知花裕树疑惑地看向来人,“波本,你怎么来了,干嘛不走门?”
不过公安嘛,不走门很正常,FBI才喜欢open the door。
“来问问你身体的情况,怕你不想被琴酒知道。”波本走到床边,打量了下他的脸色,压低声音问:“一个人睡没问题了?”
原来是关心他。
知花裕树笑起来,朦胧的夜灯映着水般晃荡的眼眸,“我没事了。”
“你别逞强。”波本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我又不会笑话你。”
知花裕树弯起眼睛,“真的没事了。”
如果心理创伤得到了平复,症状随之消退也很正常。但安室透见过几天前他如何痴缠,一会儿都离不得人的样子。晚上睡觉一定要紧紧缠着他的腰,皮肤热热地贴过来,唇瓣若有似无蹭他的肩膀。
和如今平静到略显冷淡望过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还是那样,有事的时候乖乖巧巧,没事的时候狠踹一脚。
那个【最爱的人】只花了短短三四天便彻底满足了他,倒果然称得上最爱的份量。
与他无关。
于莱蒙而言,他只是个讨厌的、连生日也没必要知晓的公安警察,因为他的怜悯之心才没有暴露身份;当然,也可能是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