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事业止打理家中大小事,包含两人的一日三餐,小青虽然有些厨艺,但那仅限于将就的程度,想业止如今病倒,应该吃的健康丰盛,因此小青请了信花村的马大娘来家中作客,顺便学些简单的手艺。

小青正在厨房听马大娘讲述如何洗米炊饭,以及调味料的使用方法,学得正认真,忽然听见白瓷汤匙碰着药碗发出清脆声响,紧随其后是一个淡淡的鼻息声。

小青提起心眼对着马大娘说道:“马大娘,等会我去看看业止。”

马大娘瞇起眼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去吧。”

业止身穿白色寝衣,胸前衣襟大开,露出大片肌肉,他一只手靠着窗沿,撑着头垂眼看桌上那浓稠漆黑的液体。

小青过来先是上手摸了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烧,便问:“你怎么了?”

业止微微摇头,眉目低垂,纤长眼睫似扇,眼下盖出长长阴影,他说道:“烫了,不想喝。”

“不行,章大夫说了你得喝完,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小青当即端起碗,拿着汤匙舀起浓稠药汁,以唇轻吹,吹凉后将药递到业止嘴边,哄道:“来,凉了。”

多亏与小青相处,业止也学会她那套恃宠而骄,他别开脸躲过汤匙,情绪看着不是很高,声音有些低沉闹脾气道:“落下便落下,我死得早,你也该高兴。”

小青问起章大夫,说业止近来情绪反反覆覆,阴阳怪气的,章大夫给个很合理的解释,说是心气不稳,因此情绪时好时坏,小青千万要照顾好业止这脆弱的情绪。

有先前业止差点死掉的阴影在,小青半点也不敢违逆章大夫的医嘱。

小青弯下腰亲了口业止脸颊,好生哄道:“都是我之前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会捨不得你,所以你好好喝药,好不好?”

说完小青在亲了一口业止,亲完之后再亲盘在他肩上的黑蟒,黑蟒不自觉摇尾,这是业止高兴的信号,小青接收到后,再将汤匙递到他唇边,业止在小青喂一口亲一下喝完整碗药。

小青看业止这副模样莫名觉得好笑有趣,他这人就连矫情也是极好拿捏的。

在小青精心照料下,约莫一个月左右,业止恢復如常,但偶而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那求关爱的样子。

譬如今日早上,端坐在镜前梳妆,身后业止拿着木梳一点点滑过长髮,待青丝拢好,业止忽然弯下腰,将头靠在她肩上,闷声道:“想钓鱼。”

若是往常,他定不会用此姿态对小青,在那场病之后,业止发现自己其实也能对小青耍赖,便时不时对小青流露出不自知的撒娇态度。

小青并不喜欢钓鱼,她觉得坐在河边看着钓竿,等着不知道何时会上钩的鱼特别无聊,但业止要这么跟她说,小青心一软便开口同意。

但真到河畔,她又后悔了,此地离家不远,因为常来所以在河畔放了几把椅子,小青将躺椅挪到树下,以草帽遮面埋怨道:“好热。”

“心静自然凉。”业止提着小篓拿着虫饵插上钩,奋力一挥,钩子入河随河水飘动。

小青拿开草帽瞪了他一眼,“为什么非得钓鱼?”

“有趣。”业止将自己的鱼竿固定好之后,把另支鱼竿穿上虫饵,手指捏着钩子挥道:“妳的也准备好了。”

正值酷暑,将皮肤蒸出层汗,天气实在太热,小青白了眼业止翻过身,屁股对着他,“你自己挥,我要睡觉了。”

业止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来比赛,比谁钓的鱼多,赢的那人可以向输家提一个要求。”

话音刚落,本来半死不活的小青突然弹起身,跑到业止身边占住他刚才抛出去的钓竿,“那我要这竿,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呵。”业止轻笑一声,便将鱼竿甩出。

小青带着满腔热血去钓鱼,结果却令人难过,她看着鱼篓中三两条小鱼,再看业止满到快溢出来的鱼,最夸张是那鱼似有灵性,还会自己从河中跳到业止框里,这时小青就会板着脸,把跳到框里的鱼拿出去,搧两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