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业止有张让人赞叹的盛世美颜,他要这么板着脸,小青还是会觉得委屈,毕竟他现在可是油盐不进,哪怕小青多次想提出解释,他却置若罔闻。
业止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小青抿唇,心生不满,于她而言不过是眨了个眼,三年时间瞬间过去,可这人却像变了个样,昔日的温言软语仿佛成了南柯一梦。
更让她觉得讽刺的是,业止根本没有经历过前世的苦难,可他最终却还是变成那种冷漠、疏离,像极了法海。
小青忽然有些相信那命运,仿佛不论过程如何,最终都会回到那个既定的结局。
心底的决心愈发坚定,她得去取肉舍利,只有这样,她和姐姐才有机会挣脱这该死的命运,至少要搏一个生机出来。
小青撇了撇嘴,直接双手一摊,整个人趴回黑蛇身上,语气里透着不满,“你要这么凶我,我也不理你,我都回来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业止的语调太平静,平静得让人无法相信。
小青眼睛一眯,立刻坐起身,眼神犀利地盯着他:“明明有!”
说完,小青还不解气地伸手拍了拍黑蛇的头,两下不多不少,带着点示威的意味,“之前你再怎么不搭理我,他也会搭理我,现在倒好,你们两个凑在一起跟我玩冷战?成啊,那我也不理你们了!”
黑蛇缓缓吐信,蛇瞳幽幽盯着她,似是不满,又似无奈。
业止对于小青的控诉,并无反驳也无辩解,大有种任她闹腾的无视感,他拢起衣袖冷淡说道:“随你。”
小青气得翻了个身,索性彻底把自己埋进蛇身里,懒得再看他们俩。
小青本以为业止就算再怎么冷淡,见她这副模样,多少会说两句哄哄她,哪知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反倒听见一阵布料摩擦声。
小青侧头一看,正见业止跏趺而坐,闭目凝神,专心修禅,活像个斩断红尘的苦行僧。
小青气得咬牙,心道这业止真是铁了心不理她,明明毫无困意,却还是赌气似地睡回蛇窝,硬生生逼着自己闭眼睡觉。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在这山洞里大眼瞪小眼过了两天。说是大眼瞪小眼,其实是她一个人在干瞪眼,而业止却稳如泰山,半点不受影响。
小青最先忍不住,被这寂静逼得心里发慌,索性放下脸面,蹑手蹑脚地爬到他身边,四肢跪伏,撑着他的腿,凑近去看那双被长睫遮住的眼睛。
“喂!”小青蛮横唤道,语气里带着点委屈与不甘心。
业止仍旧闭着眼,心无旁骛地打坐修禅,他的呼吸平稳无波,仿佛对小青的存在毫无感觉。
小青看着看着,心里一阵烦躁,她索性直接坐进他怀里,手掌贴上他光裸的头顶,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微微刺手的触感,本是随意地试探,谁知这手感竟有几分特别,触感微刺,带着一点细细的麻痒,忍不住又摸了几下,像是捉弄,又像是寻趣。
业止终于睁开眼,眉心微微蹙,看着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小青。
小青唇角一弯,双手交叠搂上他的脖颈,故意低下头,微凉的气息轻洒在他脸上,“我还想着你再不理我,就要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了。”
她的手掌缓缓下移,落在他后颈处,手指细细摩挲着,脊椎的骨节在掌下触感分明,她眯了眯眼:“你三天滴水未进,不饿?”
业止神色未变,只淡淡地道:“还好。”
“你太瘦了,骨头磕的我屁股疼。”小青话中有话,不只是现在坐着的疼,更是两人交欢时似被钝器攻击的冲撞感。
业止听懂她的弦外之音,眉头锁得更深,似是对小青这觊觎他身体的馋样反感。
小青偏偏不怕死,看出他隐隐不耐,索性双手贴上他瘦削的脸颊,故意用指腹揉了揉:“不然这样吧,你一直板着脸,又闷又沉,我也呆不下去了。你干脆给我个准话,真要讨厌我,我现在就走,还你一人清净,不过半个月后,我们龙山李氏镖局集合,等取完肉舍利就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