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真正在乎,或者敢去在乎而不用?担心被伤害被辜负的?人,太少了。

祁景之或许不会?刻意伤害她,但他们不会?有结果。倘若她再犯傻,像年少时那样敞开心防,被辜负是必然的?下场。

就像她小时候曾无比亲近过,出国后日夜挂念的?爷爷,因为她的?身份也?最终变成?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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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没能避免顾子平喝多。

祁景之没比他强多少。

顾鸢帮丁敏惠选好全身行头?下楼时,两个男人正大着舌头?夸夸而谈,从时事政治到贸易战,直呼生意比以前难做,互倒苦水,俨然一对难兄难弟,好像下一秒就要相见恨晚地抱头?痛哭。

顾子平突然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胸脯:“贤侄我跟你说,我当?年可是学?校歌唱团的?男高?音,你要不要,我唱一个给你乐呵乐呵……”

“完蛋,你爸又犯病了。”丁敏惠拽拽顾鸢袖子,“我去哄住他,不然隔壁徐太太的?高?血压又要被吓出来?。你帮忙搞定祁少。”

“哎我怎么搞定他”顾鸢话音未落,丁敏惠已经跑过去搀扶住自己的?丈夫。

顾子平搂着自家老婆傻呵呵笑:“惠惠,阿惠,我给你唱歌……”

“唱什么歌啊唱歌!别人唱歌要钱你要命。”丁敏惠半扛着他,眼神?示意管家帮忙,把人往走廊尽头?的?休息室拖,“哎你自己稍微踩着点?儿地,重?死了,你才要减肥!”

祁景之发现正聊着的?人走了,起身要跟上去,摇摇晃晃往地上扑。

眼看要摔个狗啃泥,顾鸢三步并作两步,让他扑倒在自己肩上。

即便是手术台练出的?体?力,也?难硬生生接住一个一米九男人的?重?量,更何况这人醉得像一滩泥,浑身力气还加了码似的?往她身上压,仿佛要把她按到地底下。

“祁景之,你站起来?行不行?”顾鸢深呼吸,又蓄了一把力气,额头?都浮起青筋,“快起来?,我驮不动你了。”

这人力气松了一点?点?,但也?仅一点?点?。

头?依然靠在她肩上,呼出的?酒气如同高?温蒸汽,瞬间?烫湿她的?衬衫布料。嘴里的?话黏糊糊的?,像撒娇:“你不是说唱歌给我听……”

第20章 第 20 章 你哪儿乖?

看来真醉成傻子了。

顾鸢无语地仰头望了望天花板。

“我爸唱歌你敢听吗?”她?用力掐一把他的肩, “站稳。”

两?条大长腿倒腾了下,似乎在努力执行指令,但收效甚微。

王妈忙完厨房的事终于跑出来帮忙, 从另一边搀住祁景之,替她?承担了部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