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酒吧喝水?你真特别。不过他们家调酒师不错哦,确定不尝尝?”

男人低头没看她,假装无意地牵起袖口,露出里面的纱布。

女孩眼睛更亮了。不止是个帅男人,还是受了伤的帅男人,一定很带感:“没事儿的,酒精能消毒,对伤口好。”

祁景之应付了几句已经没耐心,基本的礼貌也保持够了,抬眼望向舞池方向:“我是跟我的医生来的,不如你问问她,我能不能喝酒?”

视线落在顾鸢脸上,她回头正好看见,以为他叫她,跑了回去:“干嘛?”

女孩早已败兴离开,男人眼睛像长曝光很久的镜头,满满拢进酒吧迷幻的光,没喝酒,却仿佛掺了丝醉意:“有人请你的病人喝酒,我说我家医生管得严。”

“……神经病。”

祁景之到最后也没走,一直坐在吧台,就像以往无数次,薛嬗都在场子里陪到她尽兴,再把人妥善安顿好。

顾鸢走出酒吧时凌晨一点,摇摇晃晃,非要把她的外衫系在祁景之脖子上,给他当围巾。

热气从沥青路面蒸腾起来,男人颈部皮肤被裹得密不透风,她抱着电线杆回头警告:“不许脱,会着凉的!”

祁景之叹了叹,没再管脖子上的布料,上前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