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会徐徐图之,听陛下的话,听世?子的话,绝不谋私。”
那双眼睛一旦看着他,许下某种保证,宋允执不知为何,便会觉得不会省心,他警告道:“不可借我的势,行打压之举。”
“那是自然。”钱铜自夸道:“我钱家世?代良民,行商不奸,绝非仗势欺人之辈,世?子也看见了,我对每个人都很好。”
确实,除了他之外。
大局面前他不在意自身得失,他面色肃然,“茶叶生意,你暂且不能碰,朝廷一日?拿不到战马,对茶叶的管控便一日?不会松懈,蜀州的茶库已被清光,届时对方必会打建茶的主意,事关?家国战事,你最好不要沾染。”
钱铜赞成,“我本也没想贩茶,手头上两船茶叶,一船投入到了茶楼,一船给了朴家,就算将?来谁要,也拿不出来了。”她老实交代道:“我千方百计从?朴家手里拿到航线,还不是为了向世?子投诚,想让朝廷看到我钱家的实力,别去选卢道忠那遭老头子。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老东西是不是先前对你说过我坏话?”
见识过她骂人,宋允执不觉又想起?曾经在崔家茶楼,她骂崔万锺的那句,深吸一口气,提醒道:“注意言辞。”
钱铜粗鄙惯了,听他教训,及时想起?自己将?来的身份,苍白地?挽救道:“我平时不骂人的。”
不知道世?子有没有相信,他转过脸,继续适才?的话,“你已有盐引在手,再接下卢家的布桩生意,已足够钱家上下应付。”
钱铜应道:“好,我不贪。”
该谈的谈完了,已过午时了,她还要歇息,宋允执起?身离开,“有什么事可随时商议。”
“世?子。”钱铜突然叫住他。
宋允执回头,便见她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海鹘船,咱还要吗?”
宋允执:......
钱铜见他一眼瞥过来,忙道:“我觉得应该要,不要白不要,一艘海鹘船价值数千贯,接下来咱们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为何要与钱过不去?”
船只?在第二日?早上达到的扬州。
王兆那夜收到暗卫的消息,立马出海,等官船赶到海峡线,只?剩下了一艘被炸毁的卢家货船。
听暗卫和卢道忠的证词,世?子是被钱家七娘子推入了的海里。
王兆先前才?对那位七娘子有所改观,不明?白她为何会犯如?此糊涂之事,一面派人在海上寻人,一面派铁骑把?钱家围了起?来。
世?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钱家满门陪葬。
至于卢道忠,他已经知道了世?子的身份,在不确定?世?子的下一步计划之前,王兆没敢放人,暗中关?进了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