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径可走,唯有谨记祖训,一心行?善,天可庇佑,民女年岁尚小,尚有不足之处,往后还请大人多多鞭策教诲。”
“至于崔家的货船,无论大人相信与否,确实是?我钱家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崔钱两?家因大娘子之事不睦已久,彼此很早便有防范。”
她?立在那,肃然的大堂把她?衬托得如同绽放在悬崖上的一朵鲜花,明艳瞩目,却又沉着?冷静。
“崔家走私之事,民女真不知情,底下的人回来?并没与我禀报,不过大人放心,民女会竭尽所能配合官府查案,待民女回去,便把那探子给大人带来?,您可以随意盘问。”
她?态度无比诚恳,说完等待着?里面那位大人的审判。
王兆也在等。
今日宣钱家七娘子来?之前,他?并没听宋世子提起这些,倘若钱家当真与朴家勾结,故意销毁走私货船,那钱家的罪孽就大了。
他?准备好了随时拿人。
半晌后听屏风内的人道:“钱家主好自?为之,不送。”
王兆摸不透宋世子的意思,既然今日没想着?要拿人,接下来?定?有他?的计划。震慑一番,给她?钱家敲个警钟也好,他?起身道,“钱娘子先且回去,望钱家能如钱娘子适才所说,为我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钱铜脑子里还在想里面那人说的话。
好自?为之...
这点?他?放心,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钱铜谢了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衙门。
人一走,王兆便进匆匆去了屏风后。
四月底了,天气越来?越热,尤其是?正午,偶尔一阵人还会出汗,怕他?在里面闷着?了,王兆特意放了一块冰在他?旁边,不知何?时已被宋世子撬走了一块,桌上全是?碎冰渣。
怪不得他?适才的嗓音不对。
王兆道:“那七娘子当真是钱家家主?钱家家主不是?钱二爷,钱闵江吗?”钱家怎么?让一个小娘子来?当家。
她并非寻常的小娘子,论心机与狡诈,只怕他?王兆望尘莫及,冰块含得太久,宋允执唇齿发麻,提醒道:“万不可小瞧了她。”
她乃家主一事,不难猜。
大娘子死后她?受了家法,据海棠楼掌柜所言,此次并非她?头一次受家法,她?后背的旧伤也可以作证。大娘子之死不该是?她?一个当妹妹的去承受,唯有一家之主,才有责任护住家人。
先是?崔家的定?亲宴,再是?崔家二公子的牙行?,她?一清二楚,步步紧逼,推着?崔家坠入悬崖,以一场惨案的爆发,引开?了朝廷的视线,以此来?证明她?钱家并非一丘之貉,是?良商。
且钱家盐井的那些工人,也是?她?在安抚。
反观钱二爷,成日奔走在盐桩之间,顾着?安抚各大掌柜,所做之事,与钱家的前程来?说,没起到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