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游走。
粗糙的掌心滑过皮肤,她忍不住战栗却没有停下。
最?后?带着他?下移。
床上的幔帐未掩,大?片烛火的光芒照进来,跪坐在床榻上的青年脊梁绷得太紧,纱布慢慢地浸出了血迹。
他?撑在她上方,俯身吻住她的唇,唇舌滚烫火热,凌乱急促的呼吸在寂静之夜格外清晰。
他?的唇转移到了她的颈,顺着她适才牵引他?手掌到过的地方重?新游走了一遍...
身上被褥被掀开的那一刻,钱铜的困意便全无?,青年身上的热量将她点燃,沸腾在这个夜晚...
火焰烧到后?半夜极速地摇曳,钱铜的视线晃动得看不清,一道道白光绽放在脑海里,以世上最?为耀眼的一道魅|色回?应着青年的炙热。
彼此身上都带着几分不要命的拼劲。
为弥补那一场血色婚宴,为当下这一刻的来之不易而动容,恨不得将彼此揉碎,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平息时,已不知外面的时辰。
钱铜的手掌摸到了一些血迹,想起身查看,奈何酸软的双腿搭在被褥之上,如何也?抬不起来...
放纵的代价便是一个全身酸疼,沉睡到午后?,另一个一大?早便去找大?夫上药。
沈澈也?来换药,但他?破开的皮肉已在结痂,转过头看了一眼宋允执后?背绷开的裂痕,“啧”一声,惊叹道:“人的身体缺一不可,宋兄不能只偏袒某一处,而不管其他?部位的死活,你是不要命了...”
宋允执没应,问?他?:“伤势如何了?”
他?还有闲心关心自己,沈澈拉上了后?背的衣衫,笑道:“宋兄受了六十鞭都还生龙活虎,又是成亲,又是洞房,我不过受了四十鞭,躺了两日?什么都没干,能如何...”
如此说,心头却想到了那位钱家的婢女。
若非看到了自己,那夜她不会那么快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