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她?居然还护着他??!国公爷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公夫人,气笑了,此时也不怕人看他?的笑话,突然问国公夫人:“他?真?的是土匪的儿子?”
国公夫人一愣,“你何?意?”
国公爷一把将其拽在地上,誓要?杀了这个野种,为自己?的儿子偿命。
国公夫人知道自己?拦不住了,忙对小公爷道:“走,快走!”
小公爷见形势不对,赶紧跑了出去。
国公爷一步一步紧追。
国公夫人爬起?来,又追着国公爷,“你先冷静...”
出了这么?大的事,冯渊也从钱家赶了回来,一到地牢,便?看到国公爷追着小公爷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王兆,王兆已被得来的真?相震惊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顾哪一头了,当下拉着冯渊一道出去,先拦着国公爷一家子再说...
宋允昭抱着人继续等着她?的兄长,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抬袖擦了一把脸,抬头便?看到了钱铜,愣了愣,“嫂嫂?你怎么?来了...”
“把人给我吧。”钱铜走上前,从她?怀里接过了段元槿,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一枚药喂进了他?的嘴里,再回头吩咐身?后的暗卫,“先把段公子抬出去,任何?人都不能碰。”
人被暗卫背走了,钱铜才搀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小郡主?。
小郡主?蹲太久,双脚麻了,迟迟站不稳,钱铜扶着她?走出地牢,刚到外面,便?听到了知州府门口传来的骚动。
山寨的段老?爷子到了知州府门。
小公爷从地牢出来一路逃窜,终于逃到了门外,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段老?爷子。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段元槿死了,知道国公爷今夜会要?了他?的命,小公爷此时见到段老?爷子,便?如同见到了救星,唤道:“父亲,父亲救我...”
国公爷见到这一幕,只觉无比讽刺,顿时怒火中?烧,
他?养了十几?年,养的竟是别人的儿子。
自己?的亲儿子,还死在了这个野种手?里,他?后悔啊,那日钱娘子的话分明有问题,他?已生了疑,为何?没有早点去山寨。
他?若是早去了,他?的儿子何?至于被这个野种所杀。
国公爷拿着手?里的剑指向朝着段老?爷子跑去的小公爷,冷声道:“各位都听好了!此人不是我国公府的世子,也不是我儿子,而他?,杀了我的亲儿子,今日我欲擒他?偿命,谁也不必来阻拦...”
他?如此说,小公爷岂能还有活路。
国公夫人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国公爷,你听我说...”
“你还敢说?!”国公爷忍无可忍,手?里的剑突然调了一个方向,指向了国公夫人的脑门心,“你如此护着他?,是为何??!”
“国公夫人就告诉国公爷真?相吧。”钱铜从身?后走来,看了一眼逃到了段老?爷子身?旁的小公爷,曼声道:“毕竟夫人这般护着一个山匪的儿子,连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可这天底下,就有这样的母亲。
既然违背了常理,便?会被常理所不容。
国公夫人怒目看着她?,今夜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她?是恨不得撕了她?的嘴,然而国公爷没给她?这个机会,手?中?的长剑往前一刺,在国公夫人的额头,留下了一道划痕,“果然,她?是你和旁人生下来的野种。”
国公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找出了一个记忆中?与年轻时国公夫人走得近的男子,骂道:“男娼女盗,卑鄙无耻!”
国公夫人被他?划破了额头,再听到这一声,急火攻心,直接瘫在了地上大哭,“我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钱铜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被人冤枉,有口说不清的滋味,只有摊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