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的是个女人,还是个跟你过了十几年的女人。”
“你大儿子都快结婚了,你闺女现在都上初中了,过几年你可能都当爷爷了。你这个时候还因为一张嘴的事,把老娘们打的跟猪头似的,你不觉的寒碜啊?”
钟金桂坐在地上,抱着头,脸都肿了,嘴角还挂着血,鼻子也歪了。人是疼的不行,可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自从被宋行止拒绝了之后,她很是萎顿了一段时间,可是她没有死心,还是会去偷看宋行止,直到被宋行止警告,她才死了心接受家里的安排相亲结婚。
可是这么多年,她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宋行止。
现在被打成这样了,宋行止也在场,他听见了她喊痛,他看见了她鼻血流的那样可怜,他为啥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她这十几年的念念不忘,在他心里连个屁都不值?
她忍不住抬头望着宋行止的方向,心里那点儿可怜巴巴的希望还悬着,哪怕一句问候都好,哪怕一个“你还好吧”也行。
可宋行止就站那,低头看地,手背在后头,一声不吭,半点动静也没有。
钟金桂心里“咯噔”一声,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刚压下去的鼻涕眼泪又“哗啦”一下全流了出来,“呜”的一嗓子,直接哭出了声。
张春雪站在一边,看到这副模样,只觉荒唐的很。
她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嗤笑一声:“你这意思,是嫌你家男人打的不够狠?那干脆给你补两下算了,咱们也别浪费这哭腔。”
“刚才在供销社门口你骂我有孙子还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现在倒好,自己儿女都要当爹妈的人了,还在大街上哭唧唧地演痴情女?你这是想感动谁?”
她顿了一下,冷嘲热讽接着来了:“你要是觉的结了婚就活该做黄脸婆,那你就回家窝着。”
“人家宋书记员没正眼瞧过你,话都不跟你说一句,你光靠这么一场‘旧情难忘’的戏码,就想博个好感?未免也想太多了吧?”
她的声音越发的阴阳怪气:“再说了,按照钟金桂的说法,有了孙子就成老菜皮了,估计最好是嘎嘣一声死了算了,毕竟她今天可没少嘲讽我这个有了孙子的老女人!”
“要不然,钟金桂你在你儿媳妇生下你孙子的那一天,就干脆吊死在家门口算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一片死寂。
大伙儿谁不是有儿有女的?张春雪这话说的是刺耳,可也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