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人满脸的不赞同:“这能搞出啥事儿?咱们就是出口气!”
“就是就是!先把这人揍一顿!”
而被摁在地上的张大顺更是拼命挣扎了起来。
可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他们下手可黑着呢!
刚刚谁在他肋巴骨上踹了一脚?疼得他差点撅过去。
又有人吆喝着:“先把这人翻过来看看他到底是谁!”
立刻就有两个壮汉上前。
宋行止也就顺势收了脚,退到了一边。
张大顺被翻了过来,满头满脸的泥。
大家伙儿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
但宋行止当然要给他崭露头脸的机会,因此立刻很直做作地惊呼了一声:“这不是镇上以前卖卤味的那个张大顺吗?”
张大顺一听“以前”这两个字,又是一阵窝火。
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诛他的心。
有认识张大顺的人也凑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还很嫌弃地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用手电筒照了半天,也跟着惊呼了一声:“好像还真是张大顺!”
大家顿时都是一惊。
“张大顺这家伙来这宋家干嘛?”
“我可是知道的,这不是因为宋家最近也在卖卤味吗?而且味道还好,我估摸着张大顺八成是来偷人家的秘方的!”
张大顺本来还在心慌,不知道要如何狡辩自己大半夜跑到张春雪家来的行为,听到大家这么一说,他顿时眼珠子一转,就准备往这个方向辩解。
毕竟跟下毒比起来,偷秘方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然而宋行止怎么可能就让他那么轻易地蒙混过关?
他捡起地上一张被踩得脏兮兮的抹布:“他来偷秘方,拽我们家抹布干嘛?我们家抹布又没有写秘方。”
他凑得近了一些,鼻子动了动,随后就皱了皱眉:“这抹布我今天晚上亲手洗的,洗得干干净净,现在这上面怎么一股怪味儿?”
他说着就递给了旁边一个满脸好奇地凑过来的街坊:“刘哥,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怪怪的?”
那个被称为刘哥的男人接过了抹布,耸着鼻子闻了好一会儿:“这味道的确是有些怪……而且还挺熟悉的。但我忘记了在哪儿闻过了。”
宋行止又拿下了绳子上的其他几块抹布,也逐一闻了闻:“这些抹布怎么也有古怪的味道?我明明洗干净了的呀!”
他又捏了捏:“这都晾了大半夜了……这种天气早应该干了,怎么摸着还是湿的?”
另一个邻居接了过来,也摸了摸,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感觉不对劲。这要是没有晾干,但那种摸起来会是润润的,而不会是这种一边干一边湿。”
他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觉得吧,这不像是没晾干,更像是刚刚被人往上面泼了水。”
宋行止立刻就笑了:“周哥,你这话说的,谁半夜来往我家抹布上泼水呀?”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向了还被人摁在地上的张大顺。
张大顺表情一僵,心里更是惶恐不安。
而先前那个刘哥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这味道在哪儿闻过了!我之前在仓库里管器材的时候,怕那些老鼠来啃,就用老鼠药兑水喷在那些器材上!当时闻着就是这味儿!”
宋行止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刘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的抹布被人往上面喷了老鼠药?”
围观群众顿时一片哗然,目光再次投向了张大顺。
张大顺这会儿已经彻底慌了。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周大叔眉头紧锁:“我说张大顺,你跟人家宋主任一家子是有多大的矛盾?竟然想要下毒来害人家一家?”
张大顺这会儿满脑子思绪全乱了,根本不敢说话。
而张春雪这会儿却是满脸苍白地开口:“不,他不是来害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