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谋逆的罪名,而跟前两人一个是当朝法师,一个是大理寺卿,及时地将话吞了下去。
几人接着摸牌。
韩夫人一把都没赢,起初的劲头慢慢地消褪了下去,突地想了起来,“前儿晚上大人回来,就该将知州一并带上山,要不就该一剑抹了他脖子子,就那猪脑子,今日一番忠诚诉完,说不定朱侯爷也等不到三日了,大人明儿怕就得走。”
今日那将士回去,必定是将原话相告。
一个小小的知州都知道了他那些龌龊事,更何况是林常青。
以他朱侯爷的秉性,再加上那秘密本就致命,就算此时惠安寺有圣旨在手,朱侯爷最多也就犹豫一个白日,到了晚上,脑子就该想明白了。
不仅是范伸,她和林常青,恐怕也得搬家。
人一旦开始狗急跳墙,最难对付。
韩夫人说完,半晌没见范伸回应,这才抬起了头,却见对面的范伸手指头顶着眉骨,眸子下敛,不知道有没有听她在说话,但那神色明摆着是在回避身旁正盯着他的姜姝。
韩夫人一愣,正疑惑,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漏了嘴。
便听姜姝轻轻地问,“大人前儿晚上回来过?”
那话一出来,别说韩夫人了,连林常青都抬起了眸子,齐齐看向了范伸。
前儿夜里弄出了那番大的动静,连韩夫人都受不了,被逼着上了林常青那,难不成人家小娘子还不知道……
韩夫人正要出声,一把被林常青拽住了胳膊,拉了起来,“大人先忙,我先去看看山脚下的情况。”
两人起身后,才见范伸的眸子一掀,看着姜姝,丝毫没觉得自个儿哪里丢人了,脸色无比平静地回答道,“嗯,回来过。”
姜姝看着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下颚轻轻地抖了抖,也没同他争论什么,丢了手里的纸牌,便道,“大人去忙吧,我去歇息一会儿。”
说完便撑起了身子,吊着脚,往里屋里蹦去。
“坐下。”
姜姝没应他,当着他的面,又往前蹦了一步。
“我说不听你了?”
***
韩夫人被林常青拽着胳膊,一路拖到到了门前,心头最见不得男人这幅德行,本想回头替小娘子抱个不平。
一回头,一根银针竟擦着她的耳边扫过。
韩夫人僵在那。
看着跟前的小娘子,脑门心几跳,半晌才颤颤地发出了一声,“那孽徒,我非得端了他那土匪窝不可,骗了我一身武艺便罢了,竟然还窝里相授……”
那银针也算是她的独门绝技,银针脱手,无一发虚。
“她这不是在砸我名声吗,我何时失过手……”
林常青又将她外一拽,“当心殃及鱼池,咱回去继续摸牌,我让你……”
***
屋里就剩下了两人了,范伸才缓缓地抬起了胳膊,看着自己袖口上被银针戳出来的一个小孔,眉目几番跳动后,挑目问她,“就那么生气?”
第65章
生气?谈不上……
姜姝瞥过头。
同他没什好气, 但此时脸色,绝对也算不上好,鬼知道从昨儿早上醒来到今日, 她是如何说服自个儿,就是喜欢上了跟前这狗东西。
春梦,思椿。
她都已经接受了是自个儿脑子亦或是身子出了问题,还以为是十几年来,头一回喜欢上了一个人, 为此思念成疾而不自知。
合着人家竟是半夜当真回来过。
最初的误会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她怨不着谁,可后来, 她问他时,他一个大男人, 位极大理寺卿,还是名门贵族的世子爷, 他不该再如此来诓她。
还, 还能故作无知地问她, “然后呢……”
姜姝脸色红一阵的白一阵。
她就没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
也不对。
倒也见识过,当初爬过她墙。